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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另起风波

第066章 另起风波 (第1/2页)

山路崎岖,马车走不快。吴秋遇一面赶车前行,一面关注道路两旁,提防再有黄河帮的人埋伏。马福星曾经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是唯一认识路的,也偶尔探出头来看看。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已经能远远望见庙宇的院墙。马福星说:“那就是少林寺了。”眼看就要到少林寺了,估计黄河帮的人也不敢在少林寺的山门外撒野,四个人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先前挟持马车逃走的三个黑衣人被吴秋遇制住。时间久了,他们的穴道解了,渐渐能动了,便急急忙忙回来找郑三。原地不见郑三的身影,两个人正要离去。另一个在树丛中发现了郑三的尸体,惊叫一声,招呼他们过去。三个人围着郑三的尸体,看了看,见确实已经死透,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把郑三就地埋了,便匆匆跑回去报信。
  
  少林寺里走出来三个和尚。为首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高高大大的和尚,手里拿着月牙禅杖。后来两个应是小辈的弟子。
  
  吴秋遇眼前一亮,忙回头对车里说道:“有几位师父从寺里出来了,你们看看是否认得?”马福星探出头来,仔细看了看,认了出来,惊喜道:“是戒律院的首座,了改大师。”吴秋遇大喜:“有熟人了。这下可以放心了。”马福星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喃喃道:“我负罪上山,正该戒律院发落。看来也不用惊动方丈大师了。”吴秋遇这才想起马福星是来领罪的。
  
  马福星叫吴秋遇把马车停下,让娘子肖凤英扶着他下来,一瘸一拐地走到车前,跪下等着。肖凤英也陪着他跪下。吴秋遇不便相劝,扶着柳如梦下了车,看着三个和尚一步一步走近。
  
  了改大师瞥了一眼马氏夫妇,上前冲吴秋遇单手行礼道:“各位施主,敢问可是奔少林寺来的?”吴秋遇点头道:“是的。了改大师。”了改一愣:“施主认得贫僧?”吴秋遇尴尬了一下,指了指马福星:“我们是送他来的。他原是少林俗家弟子,认得大师。”了改大师转身看了看马氏夫妇,点了点头:“看来曾施主所言不虚。马福星,你终于来了。”马福星先默默在地上磕了个头,然后才慢慢扬起脸来,看着了改大师,说道:“大师,不肖弟子马福星回来领罪了。恳请大师责罚。”了改大师认出了马福星,脸上的颜色已经不太好看:“你还敢说是少林弟子?”马福星自知罪孽深重,低下头去。了改大师说:“你私自下山,做起江洋大盗,为祸多年,作孽无数,败坏少林名声。我正拿你不着,你倒送上门来。今日归来,正该受我佛门戒律。”马福星说:“大师教训得是。弟子此来,就是认罪领罚的。”了改大师微微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倒也不必多费口舌。如今方丈师兄闭关,了渡师兄暂代住持。他已颁下法旨,命贫僧于山门外拦阻,就地惩处,以免污了佛门净地。”马福星双手合十,遥望着少林寺山门,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平静地说道:“全凭大师发落。”肖凤英紧张地望着了改大师:“大师父,我相公他已经知错了,你……”马福星劝道:“娘子不必多言。”“相公……”肖凤英已经泣不成声。
  
  了改大师说:“女施主暂请回避,容贫僧执行戒律。”说着便将禅杖提了起来。肖凤英见了改大师就要动手,一下子抱住马福星,放声痛哭。眼看要生离死别,马福星也泪流满面,抚着肖凤英的头说道:“娘子,我是罪有应得,你不必太难过。”肖凤英哭着对了改大师说道:“大师父,你们出家人最讲慈悲,我知道你有菩萨心肠,你就放他一条生路吧。”了改大师静静地看着这夫妻二人,面无表情,只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柳如梦心生怜悯,却又不知如何劝起,焦急地拽了拽吴秋遇的衣角。吴秋遇刚要开口说话,就见马福星一把推开肖凤英:“娘子,咱们来世再做夫妻!大师,您动手吧!”“阿弥陀佛。”了改大师口里念了一声,举起月牙禅杖,眼睛一闭,便朝马福星背上打去。
  
  “相公!”肖凤英惊叫一声,便扑过来以身遮挡。吴秋遇来不及多想,急忙冲过去,用力将禅杖推开。了改大师身子一偏,回身喝问道:“施主这是何意?请不要妨碍贫僧执行戒律!”吴秋遇说:“大师,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就饶了他吧!”了改大师说:“这是敝寺门内之事,请施主莫要插手。”吴秋遇说:“大师,你就饶了他吧。”说着也用身子把马福星挡住。了改大师看了看两个小和尚。两个小和尚会意,忙上前来拉吴秋遇,希望他不要干扰师父执行戒律。吴秋遇情急之下,用力甩脱。两个小和尚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吴秋遇本是无心的,一见两个小和尚倒地,自知惹祸,忙上前去拉扶。了改大师以为吴秋遇要对两个弟子下手,顾不得多说,直挥起禅杖,去拦打吴秋遇的手臂。吴秋遇大惊,忙撤手退闪,嘴里大叫:“大师,你不要误会!”大和尚不理他,手持禅杖继续进攻。吴秋遇没有办法,只得小心应付。
  
  了改大师知道吴秋遇在场必定会干涉马福星的事,是存心要将他逼走,并不想伤他,因此开始几招只是虚晃吓唬,想叫吴秋遇知难而退。可过了几招他就发现,这个年轻人并不简单,于是便渐渐加大了进攻的力度。吴秋遇本是要劝解救人的,也不想跟少林寺结怨,因此开始也是一味躲闪,却不还手。本以为随便对付几招,就可找个机会跳出圈外解释清楚,却不想这了改大师虽然身驱高大,招式倒也灵活,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破绽。吴秋遇早就听说少林寺多有高手,如今一见,这戒律院的首座显然就是高手之一。对方有兵器在手,而自己是赤手空拳,吴秋遇丝毫不敢怠慢,不过有随心所欲的身法周旋着,尚能应付。
  
  几十招过后,了改大师仍不能取胜,不由得暗自称奇,心想:这个少年不简单,他这个年纪的少林弟子中未必有人能达到他这般武功修为。想到此,他顿生爱惜之心。可是执行戒律那是师兄的法旨,耽误不得,看来只有先全力把他逼走再说。了改大师打定主意,手上便加了力气,不再留情,进攻越发凌利。
  
  柳如梦不懂武功,看着吴秋遇赤手空拳跟大和尚打斗,不免提心吊胆。马福星看出了改大师用了真功夫,也为吴秋遇担心,在一旁哀求道:“大师,吴少侠,你们别打了!我愿意承受处罚,了却罪孽!求求你们,别打了!”
  
  吴秋遇已经发现大和尚武功高深,知道他手里的禅杖厉害,但有疏忽难免重伤,心下也开始着急。眼看大和尚的禅杖横扫而来,吴秋遇不急着躲闪,而是冒险伸手去抓。了改大师一惊,怕真的重伤吴秋遇,急忙收了力道。吴秋遇本想抓住禅杖,借力飞身出去,一见禅杖力道弱了,知道是大师发了慈悲,于是将禅杖握住,用力一推,身子向后跳了出去。了改大师暗自庆幸,没有失手酿下罪孽,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吴秋遇退出两步,终于得空可以提神运气,将“降魔十三式“中的“携月清魔”打了出来。这一招自右下向左上方斜向抖捞,本是用于对付身子空中的敌人。若说对付正面的对手,显然不如开山惊魔等招式力道强劲。吴秋遇现在使出这一招,其实是不想伤人。一股掌风打在禅杖的月牙上,了改大师顿觉手臂一震,几乎握持不住,他身子向后退了一步,惊叫道:“降魔十三式?”
  
  吴秋遇稍是一愣,但马上就想到了,师父的“降魔十三式”是武林绝学,少林高僧见多识广,各种绝世武功自然都认得了。他忙上前拱手道:“大师,晚辈得罪了。”了改大师问:“小施主与济苍生施主是何关系?”吴秋遇知道少林寺是武林正派,便不隐瞒,直说道:“那是我师父。”了改大师赶紧收了禅杖,惊喜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施主武功高深,原来是济施主的高徒。”
  
  吴秋遇见了改大师面色缓合,趁机说道:“晚辈吴秋遇,恳请大师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山路上有香客往来,难免有远远围观的。了改大师看了一眼,对吴秋遇说:“吴少侠,这里不是说话所在。你们随贫僧到菜园一叙。”吴秋遇点头说好,赶紧去扶马福星起来。了改大师看出马福星腿上有伤,淡淡地说了一句:“菜园尚远,你既腿脚不便,先上车吧。”马福星战战兢兢,还要推辞,却见了改大师已经转过身去,陪着吴秋遇迈步先走。柳如梦劝着马氏夫妇上了马车,扭头看了一眼,不想打扰吴秋遇与了改大师说话,便也上了车。
  
  路上,吴秋遇问:“大师,少林有多少俗家弟子?”了改大师看着吴秋遇,稍稍犹豫了一下,说道:“前些年还有几个,后来出了不肖弟子,而今已经不再收纳了。”吴秋遇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小声问到:“就是因为马福星吗?”了改大师说:“他为非作歹,作恶多时,自然算是其中一个。”吴秋遇一愣:“难道还有……别人也……?”了改大师说:“曾经有一个俗家弟子,名叫胡大宁,上山习武多年,小有所成,便要回乡探亲,谁知这一去便没了音信。后来才得知,他是自甘堕落,加入了北冥教……”“啊?”吴秋遇不禁一愣,他倒不是对那个胡大宁有兴趣,只是没想到了改大师会说胡大宁加入北冥教是自甘堕落。了改大师没有注意吴秋遇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还有一个叫僧图的,说起来倒也精明能干,颇受方丈师兄信任。方丈师兄应邀去跟武林至尊翁求和施主研讨武功,也是带了他去帮忙应酬。后来,北冥教寻衅挑事,掀起风波,那僧图便不知所踪了。料想北冥教寻衅之事,多少与他有些关系。此等人挑弄事端,为祸武林,着实……。后来,贫僧对俗家弟子彻底失望,一时按捺不住便解散俗家弟子,发誓不再收纳。所以现在,山上已经没有俗家弟子了。”
  
  “北冥教……”吴秋遇还在想着刚才的问题,却又不知如何问起。了改大师说:“北冥教是北方第一大教派。他们行事怪异,向来与中原武林不睦。尤其是几年前,司马相接掌北冥教,竟敢亲自带人到翁求和施主家中挑衅,落得两败俱伤,险些酿成武林巨祸。他们与此等邪教有瓜葛,不是自甘堕落么?”吴秋遇心里糊涂了。北冥教的人他也认识了几个,包括青衣堂的两任堂主康奇、彭玄一,还有大长老路桥荫,这些人看上去都是正派人,尤其彭玄一还曾与他们在赐熊双怪处生死与共。好像丐帮的倪帮主对北冥教的印象也不错,到了少林高僧嘴里,北冥教怎么成了邪教了?
  
  菜园不在去往少林寺的主路上,距离山门大约有两百步之遥。转眼到了,马车进不去,便停在了外面。马氏夫妇和柳如梦下了车,跟着大和尚和吴秋遇进了篱笆门。两个小和尚也在后面跟着。
  
  看菜园的是个老和尚,正在园中浇水,看见了改大师带人来,直起身来,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近,淡淡问道:“不是说不收纳俗家弟子了么?”了改大师说:“这不是新收的俗家弟子,戒缘师兄。过去的俗家弟子犯了错,我带来这里执行戒律。打扰你了。”戒缘老和尚看了看他身后几个人,说道:“你今天要打哪一个呀?我看那小施主和那位女施主都像是老实人。”
  
  马福星一瘸一拐站出来,跪倒在地,说:“我是不肖弟子马福星,上山领罪。”戒缘老和尚笑道:“是你呀。不是有人叫你马铁腿吗?今日怎么变成瘸腿了?”马福星说:“弟子罪孽深重,遇仇家追杀,自知性命难保。希望在临死前先来少林领罪受罚。恳请了改大师现在就执行戒律。”了改大师说:“如此甚好。”吴秋遇劝道:“恳请大师手下留情,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饶他一命吧。”戒缘老和尚看了看吴秋遇,说:“你这位小施主倒是好心。你知道他祸害了多少人,你还要为他求情?我劝你呀,还是不要管事的好。我想这位女施主见不得血腥场面,不如你带着她先行去了,免得沾上血渍。”
  
  马福星也说道:“吴少侠,多谢你的几次救命之恩,容我来世再报。我此来是自愿受罚,求你不要阻拦。”吴秋遇说:“可是……”“他对你有多次救命之恩?”戒缘老和尚说着,又不禁多看了吴秋遇几眼。了改大师介绍道:“师叔,这位是济苍生施主的高徒。”“济苍生的徒弟,哦,难怪,难怪。”戒缘老和尚说着便向吴秋遇走来。
  
  了改大师说:“两位女施主请转过身去。贫僧要执行戒律了。”柳如梦见不得杀人场面,赶紧退出几步,转过身去。肖凤英知道马福星心意已决,也没法再劝,跪在一旁,哭了起来。了改大师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把月牙禅杖高高举起,高喊一声“马福星领罚吧”,便用力打了下去。吴秋遇急欲出手拦阻,却发现自己被老和尚靠住,已经移动不得。戒缘老和尚笑嘻嘻看着他,说:“小施主,你放轻松。”吴秋遇暗自惊诧,却又无可奈何。
  
  了改大师在马铁腿背上连打了二十禅杖。马铁腿口吐鲜血,瘫倒在地。肖凤英扑过去,大叫了一声“相公”,便泣不成声。
  
  了改大师收了禅杖,念了声“阿弥陀佛”,转身对吴秋遇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怎敢妄动杀念。贫僧只是受师兄法旨,前来执行戒律。本要打他三十杖,废去武功,不曾想取他的性命。既然他腿上有伤,且留十杖日后再说。”肖凤英一听,赶紧给了改大师磕头:“多谢大师!多谢大师!”她转身扶起马福星:“相公,相公……”马福星有如死里逃生,虽然嘴里吐着血,嘴角仍露出一丝笑意。柳如梦知道不再有杀人的场面,也转过身来。戒缘老和尚见戒律执行完毕,放开吴秋遇,自去浇水。吴秋遇愣愣地望老和尚的背影,先是发了一会呆,才回过神来,对了改大师施礼道:“多谢大师慈悲!”
  
  马氏夫妇相拥在一起,喜极而泣。柳如梦也走到吴秋遇身边,替他们高兴。了改大师说:“戒律暂且执行完毕。我须回寺里去通报了渡师兄,听他的后续安排。两位施主随我到寺中一叙?”吴秋遇早就听说嵩山少林寺的威名,很想去看看,于是动了心,便要答应。却听柳如梦忽然说道:“不了,大师。我们还有事,就不去少林寺了。”其实她是顾忌曾可以,知道他也是往少林寺方向去的,现在说不定还在寺中。吴秋遇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愣愣地看着柳如梦。柳如梦小声对吴秋遇说:“一心哥哥,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赶快上路吧。”吴秋遇只道她是急着赶路,点了点头,对了改大师说:“大师,我们还要赶路,今日就不上山打扰了。晚辈这就告辞了。”了改大师见柳如梦似是很坚决,也不好阻拦,便说道:“既是如此,贫僧也不好多说什么。两位施主一路走好。”
  
  马氏夫妇一听吴秋遇要走,有些舍不得,可人家本来就是路过的,只是为了护送他夫妇二人才上山到此,已然耽搁了不少时辰,于是跪在地上说道:“多谢恩公一路相送,多次救我夫妻性命。恩公路上小心,请恕马福星不能远送了。”说完便趴下磕头。
  
  吴秋遇本要上前搀扶。了改大师说:“来,我送施主上车。”便陪着二人走出菜园。吴秋遇先扶着柳如梦上了马车,再次跟了改大师道别。马氏夫妇泪流满面,仍在地上跪着:“恩公一路走好!”吴秋遇向他们挥了挥手,也上了马车。马车起动,吴秋遇又不禁往菜园中望了一眼,只见那老和尚戒缘也在望着他,面带微笑。吴秋遇朝他点了点头,自语道:“少林寺真是藏龙卧虎。一个管菜园的老和尚都这么厉害。”柳如梦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开口问道:“一心哥哥,怎么了?”吴秋遇说:“刚才那老和尚往我身前一靠,我竟动弹不得。他的武功太高深了。”柳如梦很惊讶:“你说的就是那个浇菜的老和尚?”说完,也不禁探头看了一眼。
  
  送走了吴秋遇和柳如梦,了改大师对戒缘老和尚说:“师叔,且让他们在菜园候着,我先回寺里去通报了渡师兄,听他的后续安排。”戒缘老和尚点了点头:“行,你去吧。他们在这可以帮我抓抓虫子什么的。”了改大师给马福星留下一点金创药,便带着两个小和尚走了。
  
  肖凤英给马福星上了药,扶他在荫凉处趴着。戒缘老和尚说:“看来你的身子骨还算结实。受了他二十禅杖还没死。”马福星忍痛说道:“那是了改师父手下留情,要不然,吃他一下我就被打死了。”戒缘老和尚笑道:“你还不算太糊涂。”
  
  肖凤英忽然问道:“老师父,您的辈份那么高,了改大师都要叫您师叔,您怎么不在寺中,却在这管理菜园?”戒缘老和尚说:“种菜不好么?呵呵,我觉得挺好,挺好。”
  
  肖凤英心疼地看了看马福星的伤势,想了一下,忽然说道:“我相公还要等着领受剩下那十下的责罚,一时也走不了。老师父,我们留在这跟您种菜吧。多少能做个帮手,还能伺候您老人家。”戒缘老和尚笑道:“哈哈哈哈,你觉得我很老朽了吗?还需要别人伺候?”肖凤英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老师父,我不是那个意思。”
  
  戒缘老和尚一摆手:“你不用解释了。你的心思我明白。他已经废了,你们下山也难有其他出路。等等吧,看看寺里的和尚什么意思。如果他们不赶你们走,你们愿意留就留下吧,我倒没什么忌讳。”肖凤英喜出望外:“多谢老师父!我给您磕头……”戒缘老和尚说:“别,你不用这样。你要闲着没事,就过来帮我抓虫子,或者浇水也行。”马福星当然乐意,催着娘子赶紧去。“哎,好嘞!”肖凤英应了一声,便快步上前去帮忙。
  
  曾可以带着裘如龙和司徒豹离了少林寺,骑马往山下走去。裘如龙说:“公子,咱们这一趟总算没白忙活。估计那个姓马的已经凶多吉少了。”曾可以自然得意。司徒豹说:“为何咱们不等听了准信再走?”曾可以说:“虽然结果马铁腿是咱们的主要目的,但是咱们只能当作是无意间提起,顺嘴透个信儿,哪能真等着看他毙命?不能让少林寺的和尚看出咱们对此事的看重。”裘如龙说:“这倒也是。本来这姓马的跟公子也没什么瓜葛,犯不着让别人知道咱们在算计他。”司徒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忽又问道:“那咱们现在去哪?”曾可以说:“去柳林镇,看看蒙昆他们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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