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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解说故事

第093章 解说故事 (第1/2页)

想起北冥教总坛的事,吴秋遇尴尬道:“伯父,在挂月峰,我……”曾梓图一摆手,打断他的话:“秋遇呀,挂月峰的事不要再提了。我从来也没有怪过你。”这个倒出乎小灵子和吴秋遇的意料,两个人面面相觑。小灵子不解地问道:“他打了你一掌,坏了你们的事,你不恨他?”曾梓图摇了摇头。小灵子问:“为什么?”曾梓图解释道:“第一,当时我蒙着面,他不知道那是我。如果他当时知道是我,未必能打下那一掌。是不是这样,秋遇?”吴秋遇点了点头,说:“我当时确实不知是伯父您。如果知道是您,我一定不会出手。”曾梓图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第二,就算他不出手伤我,以当时的形势,秦长老他们也很难成事。我败在秋遇的手下,总好过栽在北冥教的人手里。北冥教靠外人帮忙才侥幸打败我,这样我也多少保存了一些颜面,后面说话才有底气。”
  
  小灵子点头道:“当时你说得的确很精彩。司马教主虽然赢了局面,却失了人心。你虽然输了场面,却在众人心里占了上风。”丁不二没到过挂月峰,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是听小灵子一说,也觉得曾梓图不是一般人。曾梓图惊奇地看着小灵子。小灵子说:“怎么了,你干吗这样看我?”曾梓图说:“小姑娘,你这是在恭维我么?”小灵子道:“曾老爷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何必故意装糊涂?”曾梓图笑道:“这话从何说起呀?”小灵子缓缓说道:“你先是主动认输,随便他们怎样处置。表面看他们赢得很彻底,实际上反而丧失了继续兴师问罪的气势,让你有了继续说话的机会。”曾梓图听了,脸上又露出微笑。小灵子继续说:“接着你要为秦长老他们说几句公道话,显示出与他们共患难的真情。这些人虽然失败,但是对你却更加信任和感激。无形中也赢得了其他人对你的尊重,让你后面说的话更有分量。”曾梓图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小灵子继续说道:“你忽然提起北冥教的前任教主,称赞他艰苦创业,呕心沥血,列举霍教主的丰功伟绩和北冥教昔日的风光,唤起众人对前任教主的怀念,以及对北冥教昔日辉煌的回忆。最绝的是你让在场的长老当面确认,逼得司马教主和路大长老他们也不得不承认霍教主的高风亮节和丰功伟绩。”吴秋遇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确实如此。小灵子继续说道:“接着你说到霍教主为北冥教付出太多,以至于心力交瘁、病痛缠身,让众人陷入惋惜和哀痛,制造了一种低沉的气氛。到这个时候,恐怕北冥教那些长老们,心情都被你牢牢控制住了。”曾梓图面无表情,只专注地看着小灵子。小灵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这些铺垫都做好了,你开始进入正题。”吴秋遇惊讶道:“刚才那些不是正题么?”小灵子说:“当然不是。曾老爷的真正目的,是要质疑司马教主的地位和能力。”吴秋遇和丁不二都不禁向曾梓图看去。曾梓图微微皱了一下眉,发觉吴秋遇和丁不二在看他,很快又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微笑道:“听小姑娘说。”
  
  小灵子继续说道:“你首先说起司马教主是在教主人选难定的情况下,经两位长老推荐,从青衣堂的堂主破格成为一教之主。后来我才慢慢弄明白,从堂主到教主,中间隔着旗主、护教长老、护法大长老好几级,而司马教主并没有这些历练。当初推荐他的两位长老,一个姓秦,几年前已经死了,估计他跟后来那位秦长老也有密切关联吧,曾老爷?”曾梓图点头道:“不错。死去的秦全鹤长老是秦钟礼长老的叔父。秦钟礼的武功就是跟他学的。”吴秋遇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当年推荐司马教主的两位长老,一个秦长老,他的后人带头起事;另一位是阎长老,也公然跳出来反对司马教主。这个对于司马教主来说,情何以堪。”小灵子说:“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曾老爷后面的话才更有杀伤。”丁不二好奇地问道:“后面又说了什么?”小灵子说:“曾老爷好像是这样说的:司马教主能当上教主,算是平步青云捡了便宜,怕根基不牢不能服众,因此急着要树立自己的威望。后来就偷偷去了山东,找武林至尊翁求和挑战。”丁不二不解道:“这个有什么问题?”小灵子说:“教主是一教之主,他一个人去挑战,也相当于是整个北冥教去挑战。挑战的又是中原的武林至尊,好像还有少林寺的和尚,不论成败,都将掀起北冥教与中原武林的纷争,到时候两败俱伤,对北冥教也没有好处。”丁不二点头道:“这倒是。”小灵子又说:“更重要的,北冥教有两位护法大长老和十位护教长老,我也是听他们说的,教中有什么大事,我想教主是应该跟他们商量一下的。可是司马教主偷偷去挑战中原武林,竟然都没跟长老们说一声,显得对这些长老们不够尊重。按曾老爷的说法,是把长老们当成了仪仗和摆设。”丁不二道:“这下司马相可算得罪人了,怕是那些长老们心里都有不满。”小灵子继续说道:“后来秦长老他们也跟着起哄,司马教主被问得有些气短,就连原来拥护他的长老们也纷纷摇头。他这现任教主的威信马上就一落千丈了。”丁不二竖起大拇指赞道:“曾老爷嘴上果然厉害。”曾梓图摆了摆手,微笑着低声说道:“哪里哪里。”小灵子继续说:“更绝的是,曾老爷把司马教主逼到死角,却始终没有一句恶言相向。他先表明愿意独自承担所有罪过,甘愿从容受死,但是却坚持给秦长老等人求情,说他们没有私心,反对的是司马教主,心里却是为北冥教好,是希望北冥教再选出一位像前任霍教主那样的英雄教主。感动得秦长老等人哭作一团,其他长老也被打动。到最后,司马教主都不敢对秦长老他们下手,只是关起来闭门思过。”丁不二说:“反对教主的罪过可不小,他们居然还能保住命,这可真得感谢曾老爷。”曾梓图说:“难得大家彼此信任,又全无私心,我当然宁死也要保全他们。”吴秋遇暗叹曾公的仁义,更觉得自己有愧于他。
  
  小灵子忽然好奇地问道:“曾老爷,那天你在司马教主耳边说了什么话?他竟然肯放你回来?”曾梓图尴尬地笑了一下,支吾道:“没什么。秋遇啊,你还没给我介绍这两位呢。”吴秋遇赶紧起身引见:“这是小灵子。这位是丁不二丁大哥。”曾梓图看了一眼丁不二:“千里独行丁不二?”丁不二有些惊讶:“我这种小毛贼,曾老爷居然也知道?”曾梓图笑道:“哪里哪里,江湖人称侠义盗嘛,老夫早有耳闻。”跟丁不二客套了两句,曾梓图转向小灵子:“小灵子姑娘,没想到你竟然把事情看得那么透彻,不简单,不简单哪。”小灵子笑道:“旁观者清嘛。我就是个看热闹的,哪有您这演戏的厉害呀?”曾梓图听罢,放声大笑了起来。
  
  吴秋遇问道:“伯父,您为何要参与北冥教的事啊?”曾梓图说:“这里离挂月峰不远,说起来也算是北冥教的地盘。北冥教势力大,为求太平,也希望遇事能得到他们庇护,我便诚心与北冥教交好,跟他们好几位长老都有交情。因此我久居蓟州,一直与北冥教相安无事。”吴秋遇说:“这不挺好吗?”曾梓图说:“是,我也以为可以这样友好相处下去。可是那司马相心胸狭窄,小肚鸡肠,自从意外当上北冥教教主,一直担心自己地位不稳,处处提防,只有同为青衣堂出身的路桥荫和彭玄一是他的亲信。裴大长老,排名在路桥荫之前,后来逐渐被冷落,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阎乙开长老举荐有功,很快也被晾在一旁。秦钟礼、魏都等人心直口快,有时难免言语冲撞了他,也被视作眼中钉。本来这些事与我无关,奈何秦长老他们对我信得过,偶尔也找我吐一吐苦水。我只有好言相劝,提醒他们不要加深隔阖,造成北冥教分裂。后来司马相和路桥荫知道了,他们很早就开始监视我,知道我在教中有不少朋友,这下对我更加不放心了,于是处处找我的麻烦。我再三隐忍,不想跟他们撕破脸,只求能够继续在蓟州安身立命。他们本要把我们曾家挤出蓟州,只是我小心谨慎,始终没有被他们抓到把柄,他们也不敢明着动手。后来被欺负的事多了,我有时也控制不住愤怒,也会找机会想教训一下那个路桥荫,都是他从中挑唆。这才有了黑土岗之事。”吴秋遇终于从曾梓图口中得知,他为什么要在黑土岗劫杀路桥荫。
  
  曾梓图继续说道:“后来几件事秋遇都知道了。他们为了胁迫我,竟派人劫持我的夫人和女儿,幸亏被秋遇救下。这一次真的惹怒我了。你们掉下山崖之后,府中家丁去崖下寻找尸体,无意中发现了藏人的山洞,又看到有北冥教的人在附近出没,猜想里面住的应该也是北冥教的人,这才让白鹿司等人前去放火。当时也不知里面到底是谁,只想拿北冥教的人出一口恶气。”吴秋遇和小灵子这才明白,原来曾梓图派人去放火烧洞,并非是主动招惹,只是想出口气罢了。
  
  曾梓图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秦长老他们听说了独乐寺的事,也为我忿忿不平。便趁着司马相和路桥荫不在,请我到山上好言安慰,也提到协力罢免司马相之事。我不想介入北冥教的内部纷争,但是也能理解他们的苦衷。后来便有了北冥教总坛的事。一场动乱下来,秦长老他们终究是败了。既然他们把我当朋友,我也愿意为他们说几句公道话。反正司马相和路桥荫早就想把我置于死地,我索性拼着自己一死,好歹保全他们一二。”丁不二赞叹道:“难得曾老爷大仁大义,为朋友两肋插刀。”曾梓图苦笑道:“丁大侠言重了。我哪有那个本事,只不过说了几句该说的话罢了。”
  
  小灵子问:“那府上的人呢?怎么想到提前解散了?”曾梓图看着她,稍稍愣了一下,说道:“那是秦长老他们想得周到,接我上山以后,便派人到府里送信,以我的名义让家里人散了,以防万一失败,遭到司马相和路桥荫的报复。”吴秋遇急切地问道:“那您知道他们都去了哪里吗?”曾梓图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会慢慢寻找。”吴秋遇心里凉了一半,连曾梓图都不知道家人在哪,要找如梦可就更难了。
  
  这时候,疯子胡大宁有了动静。他慢慢睁开眼,忽然看到丁不二,大声嚷道:“俺不让你们杀,俺跟你拼了!”说着就像丁不二扑了过来。吴秋遇知道,丁不二的轻功最好,但是不善打斗,肯定不是那疯子的对手,急忙挺身将胡大宁挡住。胡大宁只道吴秋遇与要杀他的黑衣人也是一伙,便与吴秋遇打了起来。吴秋遇见识过疯子的武功,知道他力大势猛,又已经失智疯狂,若不尽快制服,难免要毁了厅里的桌椅摆设。小灵子也意识到这一点,提醒道:“秋遇哥哥,别让他毁了厅里的东西!赶紧点他的穴道!”吴秋遇正有此意,借着灵巧身形围绕胡大宁一转,快速出手点了他身上的四处穴道。胡大宁武功不弱,只点一两处穴道怕是制不住他,所以吴秋遇多点了几处,而且下手也重了些。
  
  胡大宁疯狂地摇着头试图挣扎,身子却不能动,嘴里大声喊嚷起来:“俺死了么,咋不能动了?俺还要打!”曾梓图起身说道:“秋遇呀,你是神医济苍生的高徒,想必也有些高明的手段。不知能否把这个疯子治好了?”吴秋遇拿住胡大宁的手腕摸了摸,又捏住胡大宁的下巴,看他的瞳孔。胡大宁开始还用力挣扎甩脱,后来便瞪着眼与吴秋遇对视。曾梓图问:“怎么样,能治么?”吴秋遇放开胡大宁,来回走着,想了一会,停下脚步说道:“我可以试试,但是没有把握。”曾梓图说:“他已经这样了,你尽管去试。治好了是他的造化,治不好也没什么损失。”
  
  吴秋遇和小灵子都知道胡大宁疯癫的原因,他是中了贺兰山中的毒雾才神智失常的,身上没有别的毛病。小灵子开口说道:“秋遇哥哥给疯子治病,场面恐怕不雅。请曾老爷和丁大哥暂且到外面回避一下吧。”曾梓图不明白她这是何意,但是既然她已经说了,也不好驳她的面子,于是说道:“老夫不懂看病的门道,在这里也只能碍手碍脚。丁大侠,咱们到外面走走。”丁不二看了小灵子一眼,也弄不清她作什么古怪,便和曾梓图一起出了大厅。吴秋遇问:“灵儿,你为什么让曾伯和丁大哥出去呀?”“别忘了丁大哥是干什么的,咱们有好东西可不能让他知道。”小灵子说着把身上带的贺兰映雪交给吴秋遇。吴秋遇笑了半晌,轻轻打开瓶塞,捏着胡大宁的嘴巴给他灌了一些,又逼他咽下,才松开手。小灵子问:“这个应该管用吧?”吴秋遇说:“他中的是草木毒,贺兰映雪应该管用。只是毒性已经损了他的神经,药力吸收会很慢,我得助他疏通经络。”说罢,转身站到胡大宁身后,将手推在他背上,开始助他运转真气。
  
  曾梓图和丁不二正在门外闲聊,忽见吴秋遇和小灵子开门出来,迎上前问道:“怎么样?”吴秋遇说:“已经用药,并且帮他疏通了经络,等等看吧。”曾梓图说:“有劳贤侄了。”吴秋遇问:“伯父,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北冥教的人要杀他?”曾梓图叹道:“他曾经是少林俗家弟子,带着女儿到蓟州寻亲,不成想女儿为人所害。后来经秦长老引荐,他加入北冥教。以他的武功,至少可以做一个堂主或是旗主,可是司马相和路桥荫看他是秦长老举荐的人,便有意排挤,始终不肯重用。他在北冥教待得不爽,便改投我门下,身上便背了个叛教的罪名。”小灵子说:“她真的有个女儿啊?难怪追着我,说我是他的闺女。彭玄一大哥说与他曾是北冥教的旧友,如今不是了,原来是这种情况。哎,对了,他去贺兰山,也是你派去的了?”曾梓图说:“他受我关照,心存感激,听说雌雄双怪手里有贺兰映雪,便要给我找来。我并不希望他去冒险。他是偷偷走的,临走留下一封信,我才知道此事。”
  
  这时候,胡大宁清醒了,他惊讶地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和所处的环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吴秋遇已经把他身上的穴道给解了。他愣了一会,转身快步走出大厅,看到曾梓图站在门外,赶紧上前说道:“曾公,我回来了。”吴秋遇和小灵子都颇为惊讶,胡大宁清醒过来之后,竟连说话的口音也变了。曾梓图惊喜地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小灵子在一旁嘀咕道:“你不疯了,怎么连说话的语调都变了?”胡大宁看了看她,没有说话。曾梓图解释道:“他本是洛阳府的人,行走江湖多年,已经不用原来的口音。只是在失去意识之后,才恢复了旧时的习惯。”胡大宁挨着个地打量着眼前那三个陌生人。曾梓图介绍道:“这位是千里独行丁不二丁大侠。”胡大宁听说过丁不二的名声,他是少林弟子出身,看不上丁不二的偷摸行径,因此只简单点了一下头。丁不二只道他病刚好,脑子仍不好使,因此并不计较。曾梓图又介绍吴秋遇和小灵子:“这是吴秋遇公子,以儿和婉儿的好朋友。这位是小灵子姑娘。是他们两位刚刚救了你。”胡大宁看着吴秋遇和小灵子,觉得似曾相识,听曾梓图说是他们救了自己,赶紧拱手道:“在下胡大宁,多谢两位。”吴秋遇和小灵子简单还礼,看到胡大宁已经恢复正常,心里也都很高兴。
  
  曾梓图说:“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客套了。我这就吩咐人备一桌酒菜,咱们好好庆贺一下。”小灵子调皮地说道:“曾老爷,你把人都藏哪去了,我们来了之后,一个都没看着。”曾梓图笑道:“我现在是北冥教的眼中钉,不定有多少人在外面看着我呢。为了不惹麻烦,我让府里剩下的几个人都躲了起来。让你们见笑了。”小灵子说:“理解理解。”曾梓图从怀中掏出一个哨子,轻轻吹了一下。很快就有一个家丁跑过来听候吩咐。曾梓图让家丁安排酒宴,然后陪着吴秋遇等人又进入大厅。
  
  吴秋遇忽然想起那个关在墙洞里的孙承,开口问道:“伯父,我们在那边屋子里发现了海鲨帮的人。这个您可知情?”曾梓图说:“我知道。是裘如龙和司徒豹带他来的。无非看我曾府示弱,想来讨个便宜。”小灵子道:“红衫客和大胡子都背叛你了?”曾梓图说:“那倒说不上。如今我废了武功,又成了北冥教的板上鱼肉,他们另谋个出路也是可以理解的。”胡大宁惊叫道:“曾公,您……废了武功?谁干的?”曾梓图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是我自己,自废武功。”胡大宁更觉得不可思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曾梓图说:“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我慢慢跟你说。先招呼客人。”
  
  想到曾梓图武功全失,家人失散,手下离心,吴秋遇心中不是滋味,开口说道:“伯父,现在曾公子和婉儿小姐都不在身边,您这里一时无人照顾,外面又有北冥教的人窥视。要不要我试试,看能否把您身上的武功恢复一二?”曾梓图看着吴秋遇,面露欣赏之色,说道:“秋遇呀,你的心意伯父心领了。不用了,免得又招来北冥教的猜忌。你若担心伯父,不妨留下来陪我几日,等到婉儿他们回来就好了。”“好。”吴秋遇看了一眼小灵子,点头应下。小灵子心中不太情愿,嘴上却没有说什么。
  
  吴秋遇问:“伯父,经过挂月峰的事,恐怕日后很难再和北冥教和睦相处。不知您以后有什么打算?”曾梓图说:“还能有什么打算?我已经想通了,怎么过都是一辈子。只要北冥教肯放过我,我就安心做个富家翁,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胡大宁惊愕道:“这,这怎么可以?弟兄们还都……”曾梓图一摆手,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
  
  丁不二贴近小灵子身边,小声问道:“你们真要住在这儿?”小灵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先看看再说。你呢?”丁不二说:“我可住不惯这大宅门。既然你们见到了曾老爷,找到如梦姑娘是早晚的事。我想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一会吃完了我便离去。”小灵子看了看他,没有再说什么。
  
  时候不大,家丁把酒菜摆好。曾梓图热情地招呼大家坐下,并嘱咐家丁看好门户,一旦有外人来,赶紧过来禀报。家丁领命去了。曾梓图招呼大家开怀畅饮。胡大宁疯癫多日,一直没有好好吃饭,此刻一旦见了酒席,兴奋不已,就属他吃喝最欢。曾梓图对吴秋遇极尽热情,弄得吴秋遇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幼在寺庙长大,后来跟着师父住在山中,不习惯酒肉场合,因此除了盛情难却偶尔回应几句,大多数时候都在闷头吃饭。丁不二有意离去,因此不敢喝太多酒,但是在言语上却撑得场面,多次给吴秋遇解围。小灵子有心事,好歹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曾梓图见了,开口问道:“小灵子姑娘,怎么,饭菜不合胃口?”小灵子说:“没有。我只是前一顿吃得太饱,现在还不饿。”曾梓图信以为真,也没放在心上,又去招呼丁不二。吴秋遇注意到小灵子情绪不好,小声问道:“灵儿,你怎么了?”小灵子说:“我没事,挺好啊。你继续陪曾老爷喝酒吧,人家那么热情。”吴秋遇猜到可能是因为没有事先和她商量就答应在曾府留宿,惹她不高兴了,于是贴近说道:“你不想住在这里?那一会我就跟曾伯说,咱们吃完就走。”小灵子看了他一眼,说:“你已经答应人家了,怎么能随便反悔?”吴秋遇还是不放心,又小声说道:“没事,曾伯应该能够理解的。我不想你不开心。”小灵子看着吴秋遇,勉强笑了一下,说:“我真的没事,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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