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栖霞拜师
第165章 栖霞拜师 (第1/2页)小灵子带着吴秋遇来到谭园附近，找人打听里面的情况。有人告诉她：“那里失了火，好像还死了人。租住的人已经走了。园子主人正发愁呢，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有人来住这个园子。”小灵子问：“租住这个园子的人去哪了，您知道吗？”那个人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们好几个人一起走的，好像往南边去了。”小灵子问：“他们有好几个人，其中是不是有两位小姐？”那人稍稍想了一下：“好像是有一个女的，是不是小姐不知道。”小灵子说：“您能确定只有一个女的？”那个人又认真回想了一下，说：“确定。我应该不会看错。”
小灵子谢过那个人，回来跟吴秋遇说了。吴秋遇说：“看样子如梦没跟他们在一起。咱们要不要往南去追他们？”小灵子正在思考，忽然瞥见罗兴出现在街头，身边还有一个披着斗篷的人，赶紧拉着吴秋遇躲起来。罗兴陪着那个人走进一家客栈。小灵子说：“是罗兴！看样子曾婉儿还没走。咱们去看看。”
两个人绕到客栈后院，翻墙进去。忽听客房前院有人说话：“曾公，您怎么来了？”是郝青桐的声音。吴秋遇和小灵子相互看了一眼，没想到那个披斗篷的竟然是曾梓图。曾梓图说：“我听以儿说，婉儿在这，专程来找她。婉儿呢？”很快听到曾婉儿开门说道：“爹，我在这。您是专程来看我的？”曾梓图说：“是啊。走，进去说。”
房间有后窗。小灵子看到旁边有个木墩，让吴秋遇搬过来。她轻轻登上去，用手指沾湿窗纸，轻轻抠破，往里看去。
曾婉儿问：“爹，您大老远找来，不只是为了看看我吧？”曾梓图说：“爹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啊？”曾婉儿说：“我知道爹疼我。您快说，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曾梓图说：“当然是好事，而且还不止一桩。”曾婉儿问：“跟我有关系吗？”曾梓图说：“当然有关系。爹这次到江淮来，就是专门为了你的事。”曾婉儿说：“我能有什么好事？”
曾梓图稍稍顿了一下，说：“吴秋遇的事我也听说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让它慢慢过去吧。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曾婉儿说：“是我害死了他。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如梦姐姐。”曾梓图安慰道：“婉儿啊，听爹跟你说。你喜欢吴秋遇，这个没有错。那个如梦并不适合他。何况他们也没有成亲。说是定了亲，可连个媒妁见证都没有，那根本不能算数。你不想他们见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小灵子心中一动，看来曾婉儿果然知道如梦的下落。曾梓图继续说道：“人有旦夕祸福。吴秋遇公子本就是个不幸之人，自幼孤苦。一把大火送他西去，对他来说也是个解脱。也许这都是天意。”
曾婉儿沉默了一会，回到正题：“爹，您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曾梓图说：“两件事，都是好事。”曾婉儿静静等着。小灵子也很想知道。曾梓图说：“第一件，爹要带你去栖霞山拜师。让你做明秀师太的弟子，你可愿意？”曾婉儿欣喜道：“我愿意，愿意。听说明秀师太武功很高，栖霞派又都是女弟子，我正想去见识见识。”曾梓图说：“你愿意就好。收拾一下，咱们即刻起程。”
曾婉儿问：“还有一件呢？是什么？”曾梓图说：“那个爹还没跟你商量，路上再慢慢跟你说。”曾婉儿娇嗔道：“爹你又卖关子。过了这个劲儿，我就不想听了。”曾梓图笑道：“爹怕说早了，万一你想不通，就不跟我去了。”
小灵子从木墩上下来，小声说：“如梦姐姐的事，他们果然知道。他们要去栖霞山，咱们悄悄跟去，说不定就能找到线索。”吴秋遇心中又看到了希望。
柳如梦跟着曾可以到了镇江，住在金山寺附近的百花洲。她整日把自己关在房中，闷闷不乐的，想起吴秋遇，还会偷偷哭一会。曾可以见她如此感伤，有些心疼。
这一日，曾可以对柳如梦说：“老在房间里闷着对身体不好。百花洲的风景还是很好的，我陪你出去走走吧。”柳如梦虽然没什么兴趣，但也不想驳了曾可以的面子，便微微点头。曾可以大喜，殷勤地陪着她出门，在百花洲漫步。外面风和日丽，空气新鲜，柳如梦稍稍精神了一些。
曾可以很高兴，指着远处可见的一座高塔说：“那个是金山寺的慈寿塔。”柳如梦一直没怎么说话，此时抬头看了一眼。曾可以试探着问道：“你听过白素贞和许仙的故事吧？”柳如梦说：“那不是在杭州的西湖吗？”曾可以说：“故事里的法海就是金山寺的住持。金山寺就在前面，咱们要不要去看看？”柳如梦说：“法海拆散人家姻缘，不是好人。我还是不要去看了。”曾可以听了，有些尴尬。柳如梦感觉到了，忙说：“我只有些累了，不想再走路。改天咱们再去金山寺吧。”
曾可以说：“好，咱们先回去。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带你去杭州的西湖看看。那里风景可美了。”柳如梦说：“杭州那么远，我还是不去了。我不想给你添累赘。你专心去办自己的事，把我留在房里就好了。”曾可以愣了一下，试探着问道：“是不是因为上次在海上遇险，妹妹不喜欢水呀？”柳如梦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曾可以说：“你不喜欢水，咱们就去爬山。栖霞山号称第一金陵明秀山，离这里不远。栖霞派的明秀师太门下都是女弟子，你见到她们，说不定还能有话说。”柳如梦不忍心拒绝他的每一次好意，微微点了点头。曾可以大喜：“好。你回去好好休息一晚，咱们明天就起程。”
第二天一早，曾可以命人备好马车，扶柳如梦上车。柯老三、蒙昆等人听说要去栖霞山，也都想跟着。曾可以怕他们在栖霞山惹事得罪明秀师太，便让他们留下看守，只带了白鹿司和裘如龙随行。司徒豹、柯老三、蒙昆等人心里不爽，又不敢当面说。
看着曾可以他们走远了，柯老三说：“还想着去栖霞派看看美女呢。这下完了，想都别想了。”司徒豹说：“瞧你那点出息，就知道想女人。栖霞派的女弟子也是你能染指的？当心明秀师太知道了，拧掉你的脑袋。”柯老三说：“老尼姑才不会拧人脑袋。说起栖霞派的女弟子，那个史云双真是漂亮，我看了直要流口水。”司徒豹说：“有本事你去呀，看看明秀师太会不会拧下你的脑袋。”柯老三说：“你以为我不敢啊！我是看在公子的面子上，说不去就不去！”司徒豹指着他大笑起来。
蒙昆低着头闷闷不乐。司徒豹看到了：“蒙昆，你怎么了？我刚笑话完柯老三，你不会也在惦记人家栖霞派的女弟子吧？”蒙昆说：“当然不是。”柯老三不屑地说：“是就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蒙昆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咱们这最能打的，除了公子就是白鹿司和裘如龙。现在他们三个都走了。”司徒豹忽然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你是怕那个魔女找来？她在嵩山不是已经放过你了吗？难道还会专程来再杀你一回？”
蒙昆说：“那时多亏那个小灵子替我求情，我才侥幸躲过一劫。我们放火烧死吴秋遇，一旦那丫头知道了，肯定要找我麻烦。”司徒豹惊讶道：“原来那场火是你放的！”柯老三赶忙嘱咐道：“大胡子，这事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司徒豹看了他一眼：“这里边还有你的事？”柯老三尴尬地笑了笑：“白鹿司、蒙昆我们三个一起去的。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啊。先别说小丫头、女魔头了，大小姐知道了，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司徒豹说：“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那小子虽然跟咱们不是一路，可也不至于非得弄死他呀。你们既然知道大小姐跟他……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柯老三说：“我现在也有点后悔。那小子挺厉害的，要真能被大小姐收了，也是好事。”蒙昆瞅了柯老三一眼。柯老三赶紧说：“你放心，除了咱们几个，别人是绝对不会知道的。是不是，大胡子？”司徒豹点头。
曾可以带着白鹿司和裘如龙，骑马护送柳如梦去栖霞山。他让柳如梦掀起车帘，观赏沿途的风景。柳如梦没有心情，只会在曾可以叫她的时候偶尔看两眼，大多时候闷坐在车里发呆。曾可以从窗口看着柳如梦，又喜欢又心疼，尽量找话题哄她开心。柳如梦对别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只是说到栖霞派时，会多问几句。曾可以见她终于有了想听的话题，便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尽量详细给她说。柳如梦听完了，目光望着远处，若有所思。曾可以也不去打扰她。
傍晚时分，来到栖霞山下。曾可以对柳如梦说：“前面就是栖霞山了。可惜天色已晚，咱们只能先找地方投宿，明日再上山拜见明秀师太。”柳如梦说：“全听哥哥安排。”
当晚他们便在距离栖霞寺不远的地方找了家客栈住下。吃过晚饭，柳如梦进入房间，往床边一坐，又想起吴秋遇，默默难过了一会，开始回想有关明秀师太和栖霞派的事。
第二天，曾可以本想先带着柳如梦去栖霞寺看看。柳如梦说：“我想先去见一下明秀师太和栖霞派的姐姐们。”曾可以见她对栖霞派如此感兴趣，便陪着她上山。白鹿司和裘如龙远远跟在后面。
来到三茅峰，看到前方道旁有块巨石，刻着三个红漆大字：栖霞派。曾可以陪着柳如梦走过去，见前方不远处有个院落，门上牌匾写着“静怡庵”。曾可以说：“那里应该就是了。”
他们正要往前走，忽然转出两个女弟子，挡在道上说道：“前面是栖霞派清修之地，不接待游人。请两位往别处去吧。”曾可以拱手道：“在下蓟州曾可以。想来拜见尊师明秀师太，劳烦二位师姐通报一声。”
两个女弟子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说：“曾可以？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序灵，你有印象吗？”那个叫序灵的想了一下，忽然说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嵩山选上临时盟主的那个曾可以？”曾可以兴奋地点头：“正是。”他不禁心中纳闷：“嵩山的事刚过去没多久，她们怎么会认不出我？难道她们俩没跟着明秀师太去嵩山？”
序灵转头说：“序郑师姐，你在这看着，我去禀告师父。”序郑说：“你去吧。”序灵转身走了。序郑说：“请两位稍等一下。”曾可以说：“多谢师姐。”
这时白鹿司和裘如龙跟了上来。裘如龙问：“公子，怎么不走了？”序郑马上警惕起来，大声说道：“栖霞派重地不可乱闯！请你们退后！”裘如龙正要发作，曾可以赶紧回头阻止，示意二人退后。裘如龙往后走了几步，气哼哼站住。白鹿司微微一笑，也转身走了过去。
柳如梦小声说：“一会我自己进去吧。栖霞派都是女弟子，你们进去怕是不方便。”曾可以微笑道：“看看明秀师太怎么说。我好歹在嵩山当过临时盟主，她不至于连门都不让我进吧。”序郑看了曾可以一眼，又转身望了望静怡庵的门口，什么也没说。
时候不大，序灵出来了，忽然看到裘如龙和白鹿司，有些惊讶。序郑问：“师父怎么说？”序灵说：“曾公子，我师父说了，栖霞派都是女弟子，不便接待男客，所以只请这位姑娘进去。你，你们三位，在外面稍等一会吧。”曾可以有些尴尬。序郑说：“师妹，你带这位姑娘进去。我在这看着。”
柳如梦见曾可以难堪，轻声说道：“哥哥不用担心我。既然栖霞派有规矩，咱们就听她们的吧。”曾可以说：“没事。你进去吧，别让师太等急了。”柳如梦跟着序灵走了。
曾可以转身走到白鹿司身边，问：“栖霞山的风景怎么样？”白鹿司说：“果然名不虚传。我们有幸跟着公子过来，柯老三他们一定羡慕死了。”裘如龙也说：“就是。咱们这是第二次单独跟着公子出门了。上一次是去五台山。”曾可以笑了笑，心情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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