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如释重负
第179章 如释重负 (第1/2页)当晚,曾梓图在贤德楼设宴,庆贺喜得佳婿。众人推杯换盏,喝得热闹。吴秋遇把曾可以叫到一边,质问道:“曾公子,你是不是答应过小灵子,我只是帮忙打擂,不用跟婉儿小姐成亲?”曾可以笑道:“你不用紧张,这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既然是招亲,总得撑够了场面。我答应过的事,心里有数。”这时有人招呼去喝酒,曾可以便转身去了。
吴秋遇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靠在柱子上,开始想小灵子。曾婉儿看到了,起身离开座位,过来问道:“你还是想着如梦姐姐?”吴秋遇看了她一眼,低下头,没说什么。曾婉儿盯着他问道:“你今天为什么要来打擂?”吴秋遇说:“如梦不忍心看你落到江寒手上,昨晚去找了小灵子,让她劝我来打擂。我也感谢你救过我,救了我师父,很想帮帮你,就来了。”
曾婉儿愣了一下,喃喃道:“是如梦姐姐让你来打擂的?姐姐她……”想到柳如梦为了救她,不惜放弃吴秋遇,感动得喉头哽住。吴秋遇说:“江寒应该不会再来骚扰你了。你不用再担心了。”曾婉儿揉了揉眼睛,说:“秋遇公子,谢谢你。我这就去跟我爹说,我现在谁也不嫁。你应该跟如梦姐姐在一起。”说完便跑开了。吴秋遇愣愣地望着她的背影。
众人回到百花洲。曾婉儿心情不好,直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倪逢过来告诉曾梓图,说两个老怪和江寒已经回来了,江寒心情不好,在外面喝多了。曾梓图赶紧去看望。
吴秋遇问:“曾公子,如梦呢?我想去见见她。”曾可以说:“现在太晚了,她应该已经睡了。你先休息,明天再见面也不迟。”
柳如梦在屋里听到了吴秋遇的声音,激动地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手摸到门上却又停下来。犹豫了一会,慢慢转身,走回床边坐下来,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柯老三从门缝看到吴秋遇,不禁心头一紧:“他怎么来了?还和公子在一起。”他赶紧跑到床边,告知白鹿司。白鹿司惊得坐起来,牵动了肋下的伤口,疼得呻吟了一声。
众人分头睡去。百花洲安静下来。
曾婉儿趴在床上,身体微微抽动着。哭了一会,她慢慢坐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自语道:“我本来就不该对秋遇公子有非分之想。今天他为了我,不惜冒险打上擂台。姐姐为了救我,甚至不惜离开秋遇公子。我不能这么自私。我要劝说哥哥,不要再妨碍他们在一起。”她下了地,准备去找哥哥说清楚。
刚开门,就见一个人身体撞进来。曾婉儿吓了一跳,赶紧闪身躲开。进来是江寒,看到曾婉儿,醉醺醺说道:“曾小姐,我来了。我来陪你了。”说着便摇摇晃晃向曾婉儿摸来。曾婉儿挡开他的手,愤怒地说道:“你干什么?快滚出去!”江寒说:“呵,还挺有劲的。”说着便向曾婉儿扑过来。曾婉儿没躲开,一下子被他拦腰抱住。
曾婉儿用力推打,正要叫喊,忽见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冲进来,示意她不要出声。曾婉儿稍稍愣了一下。只见那人关了门,快速冲到江寒身后,出手点了他腰背和手臂上几处穴道。江寒只觉浑身一麻,两手无力,惊叫道:“哎呀,谁……”
曾婉儿趁机推开他,躲到床边。蒙面人不等江寒转身,一手抓住他的右肩,反手在他后颈砍了一掌。江寒闷呼一声,垂下头去。蒙面人信手一推,任江寒摔倒在地,用力向他鼻子眼睛处狠踢了一脚,然后抓起他的右脚,两手用力一扭。只听喀吱一声,应该是筋骨断了。
曾婉儿惊恐地问道:“你是谁?”蒙面人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将江寒两手一拎,扛在肩上快步走了出去。曾婉儿心有余悸地望着门口,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她快步走到曾可以的门外,敲门叫道:“哥哥,睡了吗?”里面没有人回答。她又敲门问了一声,仍然无人回应。曾婉儿心中纳闷,说了声“哥哥,我进来了”,便推门进去。屋里空无一人。曾婉儿心中一惊:哥哥不会也被蒙面人扛走了吧?
她快步跑到门口,正要出去叫人,忽见眼前黑影一闪。蒙面人挤进门里,迅速关了门,一手搂住曾婉儿,一手把她的嘴捂住。曾婉儿惊恐地挣扎着。蒙面人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妹妹别怕,是我。”曾婉儿一愣,居然是哥哥的声音。蒙面人放开她,把脸上的黑布一揭,果然是曾可以。
曾婉儿惊讶地问道:“哥哥,怎么是你?”曾可以扒掉外面的黑衣,整理好衣服,小声说道:“我担心江寒和雌雄双煞不会善罢甘休,刚才特意去他们那里看了一下。正好看到江寒嘴里念着你名字往前面找来,料想他不怀好意,索性让他一次去了根,免得以后再来骚扰你,这才赶紧回来罩上黑衣蒙上脸。”
曾婉儿小声问:“你杀了他?”曾可以摇头:“没有。他死在这里,咱们不好跟雌雄双煞交代。我把他打成重伤,让他以后不能再害人。命还是给他留下了。”曾婉儿问:“那万一雌雄双煞找到他,查出是你干的怎么办?”曾可以笑道:“放心吧,他们查不出来。也不用等着他们去找,我先去跟爹说一声,然后就给他们去报信。你赶紧回房间,假装受到惊吓。”曾婉儿点头走了。
没过多久,曾可以带着两个老怪来了。曾梓图也闻讯赶来。大老怪把受伤的江寒往曾婉儿门外一放,盯着曾梓图质问道:“曾梓图,我徒儿只是想娶你家闺女,你们为何把他伤成这样?”曾梓图说:“老兄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也是刚刚得知。令高徒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怎么会弄成这样?”
曾婉儿开门出来,指着瘫在地上的江寒说:“爹,刚才他……忽然闯进我房里,想欺负我!”曾梓图马上反问老怪:“两位老兄,这是怎么回事?”大老怪愣了一下。二老怪蹲下去问道:“江寒,你刚才有没有进过曾小姐的房间?”江寒脸上流着血,蜷在地上点了点头。大老怪说:“就算他有不对的地方,你们也不能把他打成这样!”
曾可以假装问道:“妹妹,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寒兄弟的伤是你弄的?”曾婉儿委屈地说:“我哪打得过他呀?当时他抱住我,我怕得要死。后来又进来一个人,像鬼一样快。我以为是他哪位师父。当时我也没看清,就吓得昏了过去。”大老怪叫道:“胡说!我们什么时候进过你的房间?”二老怪说:“一定是那个臭小子。他在擂台上打完还不算,还要故意坏我徒儿性命。他在哪?把他叫出来!”曾婉儿慌忙说道:“不是他!我看到了,不是他!”
大老怪问江寒:“你看清楚没有,打伤你的是不是那个臭小子?”江寒说:“我啥也没看到。就知道被人在颈后打了一下,然后就昏过去了。师父,我的眼睛坏了,什么都看不到了。救救我呀,师父!”大老怪也曾经失明多年,后来还是吴秋遇给他治好的,他当然知道眼睛坏了是什么滋味,大声叫道:“到底是谁干的?谁干的?”
曾梓图弯腰看了看江寒的伤势,忽然惊愕道:“幽冥地火?这是北冥教的武功!听说司马相失踪了,现在北冥教会使这个的,恐怕只有路桥荫了。”二老怪盯着曾梓图:“北冥教路桥荫?我们跟他没有半点瓜葛,他为何要打伤我的徒儿?”曾梓图跺脚道:“这个事怨我,是我们连累的老兄的高徒。”两个老怪惊讶地看着曾梓图。曾婉儿也有些诧异。
曾梓图说:“我们曾家在蓟州跟北冥教抗衡多年,结怨甚深。我在汾河湾劫杀过路桥荫,可惜没有成功。他一定是听说我们来了镇江,循迹找到这里,黑暗之中把令高徒当成曾家的人,下手报复。是我们连累了老兄的徒弟,我一定要亲手给他报仇!”
两个老怪相互看了一眼。大老怪说:“你只要带我们找到路桥荫,报仇的事不用你动手。”曾梓图说:“老兄放心,他本来就是我们的敌人,如今又在我眼皮底下伤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北冥教总坛挂月峰,就在蓟州城西几十里。两位老兄跟我回蓟州,不出一个月,我定然查出路桥荫的下落。”大老怪愤恨说道:“好。我倒要看看路桥荫有多大本事,敢伤害我的徒儿。”
曾梓图见嫁祸成功,忙对曾可以说道:“以儿,你送江寒回去休养,明天请最好的大夫给他医治。”曾可以应了一声,背起江寒送去休息。二老怪看了看曾婉儿,对曾梓图说:“刚才惊扰小姐的事,是我徒儿不对。等他养好了,我们一定好好教训他。”曾梓图说:“他喝醉了,做了什么事,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好在婉儿只是受了一点惊吓,没出什么事。两位老兄也不必过于苛责。早点回去歇着吧。”两个老怪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曾梓图送曾婉儿进屋,低声问道:“江寒没把你怎么样吧?”曾婉儿摇了摇头,小声说:“幸亏哥哥来得及时。”曾梓图嘱咐道:“记住,这件事以后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曾婉儿点头记下。曾梓图说:“好了,你早点歇着吧。”说完,转身走了出去。曾婉儿关上门,心情轻松了很多。
柳如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想到吴秋遇,一会想到曾可以,心情极为复杂。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曾婉儿来到吴秋遇的房间。吴秋遇面对曾婉儿有些不知所措。曾婉儿尴尬地站了一会,说:“我带你去见如梦姐姐。”
吴秋遇跟着她来到柳如梦房间外面,心中有些忐忑。曾婉儿上前敲门:“姐姐起了吗?”里面无人回答。吴秋遇愣了一下,扭头看着曾婉儿。曾婉儿也觉得奇怪,又敲了两下:“姐姐,你在里边吗?”
这时柳如梦才缓缓醒来,听到敲门声,赶紧起身回应:“哦,婉儿,你等一下。我这就起床。”曾婉儿说:“姐姐昨晚没睡好吧?不用急。我先带秋遇公子去外面看花,一会再回来找你。”柳如梦听说吴秋遇也在外面,显得有些忙乱:“哦,好。我很快就好。”
曾婉儿带着吴秋遇走出大门。当值的裘如龙看到他们走在一起,笑眯眯打了招呼。曾婉儿带着吴秋遇在花海中闲逛。吴秋遇有些心不在焉,时而想到柳如梦,时而担心小灵子。曾婉儿看到了,也不去打扰,只在旁边默默陪着,享受跟他在一起的最后时光。
曾婉儿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说:“姐姐应该梳洗完了。咱们进去吧。”吴秋遇点了一下头,跟在婉儿身后。曾婉儿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以后,我们还能做朋友吗?”吴秋遇说:“能啊。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如梦也把你当成最好的姐妹,她真的很在意你。”曾婉儿盯着他问道:“那你呢?”吴秋遇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
曾婉儿说:“你马上就要带着如梦姐姐走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我会纠缠你。也不知道以后我们还有没有机会见面。临走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回答我?”吴秋遇轻轻点头:“嗯,你问吧。”曾婉儿认真地盯着他问道:“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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