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五章 很突然(二合一大大章)
第六四五章 很突然(二合一大大章) (第1/2页)楚亦锋坐在卧铺边看着窗外。
去年和毕月在一起的次数,十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
今年呢,这都大半年过去了,他这趟回家又是急匆匆就呆那么两天,总共在一起四次。
四次,次次争分夺秒跟抢险救灾似的。就第一天找个借口算痛快了,其他两次……简直惨不忍睹。
丈母娘不在家,他俩得看孩子。
一会儿怕哭了,一会儿怕他们扶着爬到床边儿大头栽下摔了。
再小点儿也还好,再大点儿也能打发出去,就这懂点儿事儿还不会走路的小家伙们,那才难弄呢,脱不开手。
关键是孩子们还能看到了,又不能守在俩宝跟前儿。
毕月每次都带哭腔催:“你快点儿再快点儿,一会儿他们哭了。”
他也快哭了。唉,养俩孩子这个不容易,哪方面都戒了。
楚亦锋握拳放在心口:可奇了怪了,俩小东西搅合了他的好事儿,怎么一想起他们没心没肺的笑容,心口仍然想得疼。从前想孩儿他妈也没到这种程度啊?
他是个没出息的爸爸。
咣当咣当的火车声中,一身便装的楚亦锋将脸埋在枕头里,他拧着身子骑着棉被,给对铺人一个背影。
等过了一站时,他好多了,因为下铺上来一对儿母女。
楚亦锋趴在铺上看着下铺:“她多大了?”
“告诉叔叔多大了?”
“叔叔我四岁。我去看我爸爸,我爸爸是工程师喔。”
“噢,是吗?你爸爸一定很高兴。”
“我爸爸夸我很勇敢,说我坐火车不哭不闹的话就会给我买鱼干,带我放风筝。”
楚亦锋觉得这小丫头真好。梳俩小辫子,一脸骄傲地提起爸爸,他似看到他家小溪以后也这么娇娇俏俏,也这么乖乖巧巧的去看他:
“你真不能哭。叔叔家有俩宝宝,俩宝宝比你还勇敢,四个月就跟他们妈妈去外地出差了……”
小女孩儿的妈妈仰头惊奇道:“四个月?”
“嗯。龙凤胎。”楚亦锋的表情看起来比四岁小丫头还傲娇,一点儿没收敛的显摆道:“走的还挺远,姥姥姥爷跟着,到家变五个月了。现在看见谁都不认生。我媳妇怀他们的时候也四处乱走。”
小女孩儿的妈妈笑了笑,点点头。、
人家都不吱声了,楚亦锋还搭话呢:“大姐,女孩儿一般说话都早吧?你家孩子多大说话利索的?我家那俩六个多月瞎叫唤。”
之后的旅程,他时不时想起啥就咨询咨询,还别说,带娃经验又提高了不老少。去餐车吃饭还给那小女孩儿买了一份饭,可见跟人家处的多融洽。
等快到地方的时候,他换上一套军装,那大姐干脆上厕所把女儿扔给他。
楚亦锋在那小女孩儿耳边,用着异常缥缈的声音说道:
“叔叔很想你小弟弟小妹妹。他们长大了,也能去看叔叔了。”
……
小溪和小龙人在楚亦锋刚走那几天,招了毕月不少的眼泪。
俩娃刚多大?可他们居然上火了。大便干燥,性格焦躁,睡不牢固。
姥姥喂他们辅食会扭头推开,还趴在床边儿嗷嗷冲门口喊,还会找人,没找到孩子们哭,毕月跟着哭。
姥姥给他们带尿布,俩宝很痛苦的样子带不住,经常表现出一副不安的状态满床爬。
刘雅芳的工作量莫名其妙加大,后悔的肠子都要悔青了。边捶腰洗洗涮涮边骂姑爷。
毕月偷着抹眼泪,也小声跟着抱怨道:“楚亦锋你不干好事儿。”
她得比往常起的更早了,还得学着楚亦锋的样子给俩宝做保健操。
她得抽空给俩宝做小饼干。
她得讨好她娘跟她出门。娘抱一个,她抱一个,在楚亦锋刚离开那几天,天天抱孩儿出门玩,累的不行。
不过生都生了,有啥趟不过去的。
慢慢的,九月过了。
毕晟晒的挺黑,结实了,走路带风的去了学校报到。
俩宝宝也忘了爸爸,忘了他们前不久还有一段快活的日子,越来越适应姥姥的教导模式。
慢慢的,十月份也接踵而至,京都大街上热闹了,国庆到了。小溪和小龙人想要出门又得带绒绒帽子了。
毕家电话叮铃铃响起。
毕月嘴里嚼着饭,瞟了眼石英钟:“喂,你今天咋打的这么早?没出任务啊?嗯,反正一问你,你就跟收拾两个小地痞似的,我都懒得问。等你回来身上再带伤的。你闺女儿子啊?”
毕月看了眼小溪:“你闺女跟个小半疯似的。又听她蔷姐唱的路灯下的小姑娘呢。逮着这首歌了,她大舅天天给放。一听到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俩手拿玩具
+坐那拧个身子晃悠,还摇头,经常给自个儿晃迷糊,自嗨的不行。”
电话另一端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这是随她爸啊,有音乐细胞。我儿子呢?”
“你儿子今天长出第二颗牙。给那俩女娃娃咬的啊,腿儿都掉了。现在给他姐鼓掌呢,他姐一跳,他就捧场。”
“哈哈哈。”楚亦锋那双眸子笑的灿如繁星。
毕月冲虎头虎脑憨憨的胖小子喊道:“你等我给你叫他们。楚栖梧?你爸爸电话。”
小龙人停下鼓掌动作,两手还合在一起,歪头看毕月:“baba。”
“对,爸爸。来。”毕月放下电话,走到床边抱起她胖儿子,一个没注意,小龙人在被妈妈抱起的瞬间,迅速抓起床上的塑料球,对着摇头晃脑还自嗨的小溪就扔了过去,一个皮球就抽在了他姐姐脑袋瓜上。
小溪被打的愣了一下,抬眼看毕月:“哇!”
毕月骂道:“小龙人你下手怎么那么快?那是你亲姐姐。娘,娘你过来看孩子呀,我整不了了!”
刚刚心情还美的冒泡的楚亦锋,握着电话听到那端叽哩哇啦瞬间鸡飞狗跳,一脸无奈。他媳妇口头禅就是喊娘。都能想象到丈母娘带小跑进屋。
刘雅芳奔进屋里:“咋的啦咋的啦?”
毕月已经将她儿子往沙发上一摆,把电话筒一塞:“接你爸爸电话,给啊啊两声,告诉他你犯什么错误了?”
八个多月咋了?多大娃也有脸面不是?小龙人生气了,两手使劲一拽,电话掉线了。
“楚栖梧,你打姐姐扣爸爸电话你……”
“哇!”
毕月继续训胖娃娃:“你还哭?你那是自尊心吗?我看你是玻璃心。”
刘雅芳趁其不备对着毕月后背就是一巴掌:“滚边俩儿去。你才玻璃心。”
……
所以说,毕月虽然觉得她生的俩娃长大了,能听懂话了,不再是傻吃傻睡了,但她那颗二十岁的心仍旧几何倍数增长沧桑感。
要说能安慰她的,就是她的楼。
十五层的高楼拔地而起,眼看再过一个多月就要封顶了。
戴着安全帽的毕月,此时正在翘首望着。
她有时候也觉得恍惚。感觉经历了很多事儿,可扒拉扒拉手指:不敢想,才过两年吶,毕家从住快蹋的房子变成了有一栋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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