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荒郊
第二百二十六章 荒郊 (第2/2页)“还愣着干什么?去取黑狗血来啊!”
“喝了吧,喝了这碗汤,你就会把所有的痛苦烦恼和仇恨忘记。”
“不,我要把一切痛苦烦恼和仇恨牢记在心,否则我或者就失去了任何意义。”
“是不是给你脸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报仇。把他嘴给我掰开!”
“呜呜!咳咳咳,这不是狗血。。。。咳咳咳。”
“妈的,这三更半夜的,老子上哪给你找狗血,将就着喝吧,谁惯着你的毛病。这可是队长的宝尿,金贵着呢。”
“你的动作太粗暴了!”
“小宝贝,你这个小傻瓜,不知道吧,还是热乎的,尝一尝,来,尝一尝。”
“劳先生久等了,请原谅。”就在现在竖起耳朵,想听听那个人的最终结果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又传了进来,“但我想,我也没有迟到多久。这黑灯瞎火的,怎么也不点盏灯。弄堆篝火也好呀。”
“关于迟到的事,不必再提了,”先到的那个人用最温和的话回答说,“是我自己来得太早了。但即使你让我略微等了一会儿,我也十分相信你决不是故意迟到的。”
“先生说得不错,”那个人说道,“我是直接从圣地来的,我费了不少劲儿才设法和御用手纸大人谈了一次。”
“御用手纸。。。。。。是谁?”
“噢,御用手纸大人原先是在监牢里干事的,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被御手洗大人看中,成了FBI.。我在他身上花了一个月的功夫才打听出圣地里的情形。”
躲在暗处的现在,被这突然出现的名字惊了一下,身体一颤,差点发出动静,好在他及时控制住了,稳住了情绪,接着把注意力放到了外边。洞外的人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交谈在继续。
“真的!我看你这个人倒是很能深谋远虑呀。”
“您知道,未来的事是谁也难以预料的呀。或许这几天里我也会象可怜的安部太郎那样陷进罗网,那时我倒非常高兴能有一只牙齿发痒的小老鼠在我的网上咬几个小洞。”
“说吧,简单点,你到底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三日后下午二点钟要杀两个人,这是圣地每一个大节日开始时的老规矩,人们对这一仪式都很感兴趣,一个犯人将被处以点天灯:那家伙是个没良心的流氓,他谋杀了那个对他有教导之恩的老先生,真是一点都不必可怜他的。
另外那个被判处以铡刀刑,而他呀,先生,就是那个可怜的安部太郎。”
“你还想怎么样呢?你不但在天使伺的统治下招兵买马,而且还闹到了邻邦那去,闹得他们害怕,他们当然很高兴有个机会杀一儆百啦。御手洗大人可说了,他就是干脏活的,他不在乎名声。”
“但安部太郎根本不是我的部下,他只是一个可怜的牧人,他唯一的罪名就是供给我们粮草罢了。”
“这样说来,他的确是你的一个党羽了。你注意一下他所受的优待吧,假使他们捉到你,就要在你头上打一锤,而他只不过被判了个斩刑。那样,那天的娱乐节目就会多一个花样,多一幕热闹场面来满足观众了。”
“但他们根本想不到我也正在为他准备一个场面,要吓他们一吓哩。”
“我的好朋友,”那个人说道,“请原谅我说一句话,在我看来,你的心里十足象是想要干一件傻事。”
“我只不过是想不要让那可怜虫被杀头。他之所以受苦完全是因为帮了我的忙的缘故。圣母在上,我要是袖手旁观,让那个勇敢的人象这样死掉,我就是一个懦夫,连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你打算怎么办?”
“我派二十个能干的人,包围断头台,当安部太郎被带上去行刑的时候,我就发出一个暗号,大家就一拥而上,用漫天的烟火赶退卫兵,把犯人劫走。”
“依我看,我的朋友,你是太不了解御手洗大人了。如果御手洗大人被你的这点小把戏糊弄过去,那他就不是那个让小孩子半夜不敢哭泣的煞神了。这个办法既危险又没把握,我确信我的计划要比你的好得多。”
“先生的计划是什么?”
“是这样:我送一万傻逼给某个人,这笔钱花得很划算的,那个接受钱的人可以使安部太郎的死刑缓期到明年,在那一年内,我再额外送一万个傻逼,使他从牢里假释或者保外就医出来,这才是稳妥的办法。”
“你觉得一定能成功吗?”
“#¥%……”那个人用一种现在还不明白的语言说道。
“先生说什么?”另外那个人问道。
“我说,好朋友,只伸出一只手来花点钱,比你的全队人马用刀子,手枪什么的,加上散弹枪来卖力要有效得多。所以,让我来办吧,结果如何,大可不必担心。”
“好极了!但假如您失败了,我们还是要干的。”
“你喜欢怎么预防尽可随便你,但缓刑的事包在我身上好了。”
“要知道刑期就定在后天,您活动的时间只有一天啦。”
“那又怎么样?一天不是分成二十四小时,每小时不是分成六十分,每分钟不是分成六十秒吗?嘿,在八六四○○秒之内,有很多事可办的。”
“我怎样才能知道大人是否成功了呢?”
“噢!那非常容易。我在圣地中心广场的帝都酒店定了三个连在一起的窗口,假如我把安部太郎所要的那个赦罪令弄到了,我就会在三个窗口分别挂上‘我爱你’三个字。”
“大人派谁去送缓刑令给执行官呢?”
“你派一个人来,叫他扮成一个苦修士的样子,我把命令交给他,穿上那套服装,他就可以一直跑到断头台前面,把公文交给执刑官,由执刑官交给刽子手的。目前,先通知安部太郎一声,把我们所决定的事告诉他,别让他吓死或吓昏。不然,又要无谓地为他花一笔钱了。”
“先生,”那人说,“您大概可以完全相信,我是信任您的,是不是?”
“至少我希望这样。”那个侠士回答道。
“哦,那么,假如您救出了安部太郎,从此以后,您不仅获得了我的信任,而且还可以获得我对您的吩咐的服从。”
“你得想一想,我的好朋友,你给自己戴上了一个多大的圈套,因为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就要提醒你自己的诺言,轮到我来要你帮忙,要你出力的时候了。”
“让那一天到来吧,迟早都好,那时先生尽可依赖我,正象我在这次大麻烦里依赖您一样。即使您在天涯海角,只要写信通知我,叫我去办一件如此如此的事情,那件事就算办成功了,因为我一定会把它办成功的,我以上帝的名义向您——”
“嘘!”那个人打断他的话,“我听到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