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思想病毒
第三章 思想病毒 (第1/2页)“什么?!”刘畅这一惊可真非同小可,他刚才还对大法师说,庆幸女娲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没有参与这场席卷全球的热核大战,没想到,这一转身,女娲就给自己来了个这么大的惊喜!
现在自己还没走,毕竟自己也算她的半个主人,她的一切举动都要向自己回报,没有自己的命令,她不会擅作主张;但是如果自己走了,离开了---现在看来,她会把她的‘小甜甜’的话当成命令的,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她会把它变成‘为悦自己者对抗全世界’。
这里的体制很奇怪,表面上独裁者有着无上的权力,可是实际上,任何人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偏偏打着维护独裁者的旗号,各行其是。
就算是街头上的小混混,小乞丐,都满嘴的仁义道德,背地里却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这天下既然已经乱了,那就让他更乱一点吧,不破不立,总要有人为之牺牲。”见刘畅没说话,女娲接着说。
刘畅问道:“你什么意思!?”
“清除这季人类,与我的宗旨并无冲突”女娲说道,“他们已经走上逆进化的道路。他们的身体不能进化了,就连他们的思想也进入了死区。。。。。。就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如他们的祖先,既然一代不如一代,就把他们清除了吧,他们符合大过滤器的一切特征,是时候对他们进行净化,重新培养新人类了。”
“你当这里是养鸡场啊,瘟了一批就全部处理,再重新换一批!”刘畅突然感到浑身冒冷汗,当初没有自己的出现,地球也是面临同样的境地,但也只是放弃,没有说要将地球净化清除啊。
那---姆大陆呢?姆大陆的灭亡,表面上是外星人的入侵,有没有可能就是基地将他们那一季人送进了大过滤器净化了呢?可是,姆大陆也出现了天选之子啊!刘畅突然感到头脑一阵混乱。
女娲接着说:“不处理还留着干嘛,作为一个合格的管理员,就要果断地剔除有瑕疵的产品,我们不需要废品,更不需要去修复废品!”
刘畅道:“可是......他们毕竟是人....不是鸡...也许,以后他们会醒悟也说不定。”
“如果是身体出现偏差,通过慢慢进化,也许会慢慢回归正道;思想病毒是不可逆转的,是病,必须得治!一旦感染,它会迅速传播到整个群体,将整个群体变成没有思考能力的僵尸。”
“思想病毒?”刘畅陷入了深思。
下雪了,一片片如同鹅毛一般的大雪花,从天而降。像个淘气的小精灵,时而落在鼻尖,时而落在脖子上,很可爱!刘畅伸出手,雪花如同一只只驯服的羔羊,落在手心,也没有融化,只是静静地呆在手心。用嘴一吹,便从手心飞出,围绕着刘畅的身体翩翩起舞。
刘畅呆立在当初妮子站立的地方,正前方,是银河的中心,刘畅突然心中一动,终于明白了妮子为什么会选择这个这里---她想看的是遥远的银河中心。
鼻子有些酸楚,昨日,莉莉娅将妮子的情况仔细地告诉了他,也揭开了他闷在心里的疑问。妮子是自己亲自挑选的弟子,自己在挑选弟子这方面,绝对没有半点马虎,不论在哪个方面,妮子都是全面的达到优秀弟子的任何条件。
不论任何,就算她不是寿命最长的那个,但绝不应该比其他弟子都短,更不应该是弟子中最先陨落的一个。
“是的”莉莉娅声音哽咽地说,“大师姐,大师姐说,如果不能陪你到永远,她。。。她活着也将毫无意义。”
自己的训练舱,那是自己进入基地后,专门为自己的进化准备的专用舱,就是是自己,都有几次差点没有挺过来,更何况身体素质,各个方面远远不如自己的妮子。
刘畅伤心,悲伤不止,提起手掌,砰的一声,拍在一块岩石上,只击得石屑纷飞。他拍了一掌,又拍一掌,忽喇喇一声大响,巨石应声断裂;
他要想号哭,却说什么也哭声不出来。他就呆呆的坐着,从早晨坐到午间,从午间又坐到了傍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天晴了淡淡斜阳,照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与此同时,在帝都的一个角落里有一间房子,房门紧闭,不管是门还是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窗户上甚至还加装了厚厚的棉被。
屋内灯光柔和,一台老旧的二手电视的声音放得很大,就是在屋外也只能听到一阵低声细语。各种衣服床单棉被,胡乱的丢在地上,踩上去使你觉得好象是踩在天鹅绒上。
在屋子的那一头,朴怀中焦灼不安地来回走动,桌上有一盏绿灯罩的台灯,它的两边都有一大堆带有红色字迹的书,还有一本字典。
朴怀中的心房跳得厉害,使他担心说不出话来。他心里想的只有一句话:天啊,千万别来人。
他是个小个子,长着黑头发,穿着一件白上衣,脸型象块钻石,完全没有表情,眼睛却像一只狼一样。手里捏着一张纸条,似乎在专心阅读。
他的粗眉大眼的脸低俯着,使你可以看清他的鼻子的轮廓,样子可怕,又很聪明。他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大约有二十秒钟。
如果这个时候,你把耳朵凑近他的嘴边,你会听到:
“庸俗理不清的纱线缠上了生命
庸俗生活比堕落更为恶劣
最好
拧下金丝雀的首级—
由此,我们的理想
将不会败于金丝雀。”
“一逗号,二句号,领导后面一定加冒号,让领导先走完全批准句点六项所含建议加倍荒谬接近罪,想取消句点取得机器行政费用充分估计前不进行建筑句点通知完。”
他的嘴里不由自主地说着那些人人都烂熟于心的名句还有人人都听不懂的话,他的精神好像放松了一些,但是他的神情比平时严肃,时不时把耳朵凑近门口和窗户,听听外面有没有异常的声音。
朴怀中本来已经感到恐惧,这时却突然又掺杂了一般的不好意思的心情。他觉得很有可能,自己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
一个女人走过电电视旁边,临时想到了一个念头,就停了下来,转过身去,在墙上按了一下按钮。啪的一声,电视上的说话声中断了。
接着,被电视掩盖的声音显露出来---内屋传出女人痛苦的呻吟。
“你疯了!”朴怀中轻轻惊叫的一声,即使在心情慌乱中,也惊异得忍不住压低声说:“你干嘛把它关掉!”
“是的,”女人说,“我把它关掉。我想我有这个特权。”
东方景红仍旧凝视着朴怀中的眼睛,但是感到很困难。接着那张严峻的脸突然露出了可以说是一丝笑容。朴怀中用他习惯的动作。端正一下他鼻梁上的眼镜。
“有什么话赶紧说,太久没声音会让邻居不安的”他说道。
“我来说吧,”东方景红马上说。“那玩意儿真的关掉了?我可听说它的荧幕后面就是摄像头,老人家就是通过它关心人们的一举一动。”
他肯定地说:“是的,什么都关掉了。这里就只有我们自已。”
他停顿一下,第一次发现对自己的话有些不敢肯定,“过来,到这边来”把女人拉到一个看不到电视的地方,或者自认为即使荧幕后面存在监视器,它也看不到的一个角落。
由于他实际上并不知道他能从那个女人那儿指望得到什么帮助,但实在是没办法,给人接生这个活他实在是没办法---不管怎么说,毕竟眼前这个女人给母猪接过生。
他尽管意识到他说的话听起来一定很软弱空洞,还是继续说道:“我们全家都是有案底的人,都是思想不纯净的人。我老婆选择在这个时候生孩子,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今天是伟大的父亲诞辰日。是不允许新生儿出生的,与领袖同一天过生日,是对领袖的冒犯和侮辱。”
他觉得后面门开了,浑身冷飕飕的。就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果然不错,那个个子矮小、脸色发黄的女人没有敲门就进来了。朴怀中看到她手中端着一只盘子,上面有酒瓶和一把剪刀。
“这是赵婶,她男人是杀猪的”东方景红故作镇定地说。“赵婶,把酒端到这边来吧。放在圆桌上,椅子够吗?那么咱们不妨坐下来,我得想想当初是怎么给母猪接生的。你也拉把椅子过来,这是谈正经的,弄不好可是要死人的。”
那个小个子坐了下来,十分自在,但仍有一种胸有成竹的神态,一个享受特权的专车司机的神态。
朴怀中从眼角望去,觉得这个人一辈子就在扮演一个屠夫的角色,意识到哪怕暂且停止不演这种角色也是危险的。
东方景红把酒瓶拿了过来,在玻璃杯中倒了一种深红色的液体。这使朴怀中模糊地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墙上或者广告牌上看到过的什么东西——一只大酒瓶,瓶口能上下移动,把瓶里的酒倒到杯子里。从上面看下去,那酒几乎是黑色的,但在酒瓶里却亮晶晶地象红宝石。
它有一种又酸又甜的气味。他看见东方景红毫不掩饰她的好奇,还端起杯子送到鼻尖闻。
“这叫野果子酒,”朴怀中微笑道。“没有问题,你们在书上一定读到过,酒精可以消毒,只是现在实在是买不到酒精了,连白酒都很少。这是我媳妇去年把捡到的果子发酵---应该有些消毒的作用。”他的脸又严肃起来,他举起杯。“我想应该先喝杯酒祝大家健康。为我们的领袖的健康干杯。”
朴怀中很热心地举起了酒杯。野果子酒酿造方法是他从书本子上读到过,很想尝一下,不知为什么缘故,他一直认为野果子酒味道极甜,象黑莓果酱的味道,而且能马上使人喝醉。实际上,等到他真的一饮而尽时,这玩意儿却很使人失望---除了酸,还有些泔水的味道,他放下空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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