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喏~我老婆
第四章 喏~我老婆 (第1/2页)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周寂实在搞不懂徐凤年心里哪来的那么多弯弯绕绕,从前天掰着手指给他分析贼寇要找之人,再到现在一副心有万千气象的从容自信。
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有人算计一般,活在一张棋盘里。
周寂哑然失笑,“是什么东西让你怕成这样?虽然不知道你又在想啥,但如果告诉你,我昨晚回来过,你会不会觉得尴尬?”
南宫仆射缓睁双目,看向两人。
徐凤年沉默片刻,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似曾相识的身影,明明之前素未谋面,但这种若有似无的错觉还是让他感到一丝没来由的信任,从心底泛出。
徐凤年脸上的笑容如当年般真诚、憨傻,摇了摇头,笑道:“不会,我只会觉得安心,放心。”
“那你就可以放心了。”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周寂侧脸,素色长衫随风轻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仍旧温和友善,但却有种超脱尘世的疏离,让人源自最本能的俯首颤栗。
“人以诚待我,我以诚待人,这世间应该还没有可以命令我做事。”
心结解开,徐凤年双手抱拳,俯身长施一礼,朝周寂道了声歉。
他本以为周寂是徐骁得知北椋军中有人勾结西楚余孽,故意安排过来保护自己的。
毕竟周寂的出现时机太过巧合,前脚西楚大戟士从北椋获取他的行踪,后脚他就在河边遇到了周寂。
从领头那人拿出他的画像,徐凤年就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再加上昨晚周寂“彻夜未归”,今早就看到了惊走飞鸟的鹰啸。
此地距离陵州城不足百里,一夜之间跑个来回根本不成问题。
周寂神色古怪的听完徐凤年分析,忍不住吐槽道,“你究竟经历过什么?从小在宫斗剧里长大的吗?哪来的这么多心思?”
“什么宫斗剧?徐骁虽被封作北椋王,但一直居住王府,不曾修建过宫殿。”徐凤年诧异道。
“没什么,就当我随口瞎说。”周寂摆了摆手,不想掺和徐凤年自己的家事。
徐凤年扫了眼收拾利索的老黄,还有旁边看向他们的南宫仆射,笑道,“既然老周回来了,我们收拾一下,继续赶路吧。”
南宫仆射重新扣上斗笠,起身离开,老黄提了下肩头滑落的木匣,松开缰绳,牵着马跟了上前。
春末夏至,清晨的风和日丽到了晌午就变成烈阳酷暑。
沿官道走一上午,徐凤年擦着额间滚落的汗珠,脚步变得越来越沉重。
随着一股淡淡酒香伴随被微风压低的荒草,朝众人扑面而来,远远看去,一间开在官道旁边的简陋酒肆映入眼帘。
老黄踮起脚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露出一脸陶醉的表情,两眼放光的拉着徐凤年道,“少爷,都赶了一上午路了,要不去前面酒肆歇会儿吧?”
这两人一拍即合,闻着酒香就朝前面跑去,周寂摇头轻笑,指尖触碰一下已经没有了润泽水光的嫩芽,语气温柔宠溺,轻声道,“我们也过去吧~”
“......”本来就打算跟上去的南宫仆射身体猛然一僵,窄长的白色发带随风摆动,低下头,又将斗笠往下压了几分,脚步不停的从周寂身旁超过,“好...”
“??”
周寂满头问号,抬头疑惑的看向南宫仆射,南宫仆射感觉到周寂停在原地,下意识的用余光瞥了一眼,然后....瞳孔地震。
“!!!”
“哎~”周寂看着南宫仆射脚步突然加快,本想叫住她,结果发现她理都不理,身法甚至比前两天与人交手时还要快。
等他捧着花盆赶到时,徐凤年和老黄已经在满心欢喜的喝酒吃肉了,先他一步的南宫仆射独自一人坐在最远的一个角落,转头眺望远处的芦苇荡。
“看来白狐脸很喜欢芦苇荡啊,都看一路了还没看腻,叫她过来一起她也没反应。”徐凤年示意掌柜给她送去一壶杏花酒,叹服道,“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手风范吧~!”
老黄哼哧哼哧的吃着桌上的烧鸡卤肉,时不时灌口美酒下肚,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自家少爷。
周寂神色幽幽的坐了下来,将花盆放在身旁,笑道,“高手是分很多种的,有些锋芒毕露,有些返璞归真,有些追求高远意境,有些脚踏实地步步是真。”
掌柜再次上来一壶美酒,周寂打开封盖,洒落在舒展张开的藤蔓,一时间,酒香四溢,杏花飘香~
“浪费,太浪费了~”
一壶杏花酒要二十钱,说起来还挺贵的,就这么用来浇水,老黄表情扭曲,露出一副心疼无比的模样。
徐凤年同样注意到了老黄的表情,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又叫掌柜上壶杏花酒,堵住这家伙的嘴。
掌柜有些迟疑的看了眼众人,视线扫过南宫仆射的两把佩刀,又看了眼众人衣着布料,最终还是端来了酒水。
可就在他要把酒壶端上来的时候,一道乌光从远处飞来,直朝徐凤年的面门而去。
酒壶可以遮挡徐凤年的视线,却挡不住疾驰而来的利箭,还没等掌柜反应过来,凌空多出两根手指,赶在利箭穿透酒壶之前,先一步夹住了箭身。
老黄直起一半的身子缓缓坐了回去,心里长松口气,伸手接过从老板手里掉落的酒壶,做出一副被惊吓到的表情。
马蹄声再次响起,那群死不悔改的贼寇再次围了上来,而在苍穹之上,一声尖锐鹰啸同样响起,展翼足有两米多长的海东青在酒肆上空盘旋不散,然后飞落徐凤年身前。
这下连周寂都有些无奈了,看向这群衣衫褴褛的贼寇道,“你们就这么喜欢白给吗?明明知道实力的差距绝非你们这点人数就可以抹平,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前来送人头?”
即便没有自己,光是一个南宫仆射就能解决他们了。
更何况,这群人已经见识过南宫仆射的实力,搞什么三次刺杀、四次刺杀、怎么跟小孩过家家一样儿戏?
南宫仆射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从桌前飘过,脚尖轻点,立于围栏外面的一座木桩下,低头俯视众人,漠视的眼神隐隐多出某种危险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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