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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1/2页)小野庆黎气急地等待着,这时,索罗斯还唠叨:“最后,事情并不会被安排得就像你希望的那个样子。”她沉下脸来,不以为然,失望至极。他言不由衷地说:“我们不过是要精神恋爱……了口,跟着走到床边,在哭泣的小野庆黎身边坐了下来。他一下子困惑起来,倒不是为这件事的道德问题,因为从各方面来看,明摆着这事情是不可能的,然而他还是感到困惑,此刻,他平日的风度,善于协调的韧劲都不见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愿意的,”她呜咽着说,“这本来就是个渺茫的希望。”他站起身来。“晚安,孩子。这真是太遗憾了。事情过去就别放心上了。会有许多人爱上你的,当你完美无瑕的,包括感情上,迎来你的初恋,该有多好。那是一种旧观念,是吧?”在他向门口跨出一步时,她抬起头来看他。她看着他,丝毫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想法。她见他又慢慢地跨出一步,转身看了她一眼。她一时很想抓住他,吞掉他,想要他的嘴、耳朵、鼻子,想要抱住他,把他吞吃了。她看见他的手落在门的把手上。她放弃了这个想法,一头栽在床上。当门关上后,她起身走到镜子那儿,开始梳理她的头发,一边微微地抽噎着……
翌日,她已平静下来,同时觉得很羞愧。镜子中娟秀的容貌并没有让她恢复信心,只是触动了昨日的伤痛。午餐后,在旅馆走廊转角,他俩相遇,“真是无能为力。”他神情慌乱地说,“我爱你,但这并不能改变我昨晚所说的。”“这没有关系。我只是要你爱我,只要你爱我,一切都好办。”“不幸的是我确实爱你,但不能让我老婆知道,甚至起疑心都不行。她和我必须一同生活下去。”“再吻我一下吧。”他吻了她,迅速离开了她。她当然理解,这种事她很能理解,别伤害人。她知道索罗斯夫妇彼此相爱,因为她当初就这么想的,但是她认为这种爱多少有点冷下来了,实际上有点类似她自己和她母亲之间的那种情感。如果对外人如此倾心,岂不表明缺乏一种内在的激情?她觉得内疚,因为现在,她压根把母亲给忘了。
日后,她常回忆起她感到的那些最幸福的时刻。一次是她和索罗斯一起跳舞。他高大健壮,如诗;她则妩媚,如词。诗庄词媚,光彩照人。他们翩翩起舞,犹如在甜蜜的梦幻中徜徉,他带着她满场子转,巧妙地向人暗示,她就像一束艳丽的鲜花,一块华贵的布料展现眼前。有一刻,他们似乎停下来不再跳舞,只是紧紧地偎依在一起。她汗津津的的娇躯紧贴着他,他的衣服被揉得皱巴巴的,他们在挂着别人的帽子和外套的地方拥吻……
夏夜,晚餐后,旅馆里的所有人聚集在大厅,奥巴马和小野洋子站在中间,“各位上级阶层的代表、中产阶级、下级阶层的代表,战争迫在眉睫了!!4年前,十星球人类的上中下阶层之间为财富分配发动的战争,引来了第二宇宙里伦琴星际军团的灭霸,那场战争让灭霸知道了第一宇宙里的我们的存在,十星球人类内战,磁爆核辐射不小心打通了第一和第二宇宙的暗物质通道,灭霸军团正以10倍光速朝我们扑来!”刘易斯不屑嚷道:“胡说八道!哪有什么灭霸?什么战争?世间光速不是最快的吗?”“奥巴马刚才说的是真的!宇宙还有比光速度更快的,暗物质的速度就是光速的百倍以上,还信光速最快------那是井底之见、一叶障目!”小野洋子怒斥。刘易斯当晚悻悻离场。
翌晨,他退房独自离开,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他才不管什么战争?什么灭霸?银滩旅馆的人们也逐一散去,像退潮般的。小野母女回好莱坞前,去了趟筠连,女儿看望47岁的父亲黎日庆……
而刘易斯的心灵还没有厌倦书本,他总用心紧紧咬住书本上的知识不肯放松。一礼拜过去,他似乎已过了好几个世纪。有时,他甚至觉得------过一百年和过一天没什么本质区别。年、天,都是人类发明的。宇宙本无此,无时间、空间!旧的生活、旧的观点被远远抛到了身后,他啃了些需要作多年准备才能阅读的书。今天读过时无用的哲学,明天读超前时髦的哲学,脑子里的有关生产、生活的概念矛盾抵触,弄得他晕头转向,读经济学书籍也一样。
在图书馆的一个书架上,刘易斯发现了卡尔·马克思、亚当·斯密和弗洛伊德,他觉得,这一家的深奥公式无法证明另一家的思想已经过时。他弄得糊里糊涂,却仍然想弄个明白。有时,他在一天之内对经济学、农业、工商业、政治都发生了兴趣。他从东京市政大楼公园经过,发现一大群人,中间有五六个人在大声地辩论,争得面红耳赤。他凑上前去听,从这些民间哲学家们嘴里又听见了一套陌生的新语言。辩论者有一个是流浪汉,有一个是劳工煽动家,还有一个是法学院的学生,其他的人则是爱说话的劳动者。他第一次听见了有关各种主义的种种论战不休的社会哲学。他听见了许多的新术语,它们所使用的领域是他那可怜的一点阅读所不曾涉猎到的。他无法紧跟讨论,只能猜测和估计包皮裹在这些陌生词语中的意思。一个先生大谈其“存在便是正确”的哲学,谈得大家目瞪口呆。另一个先生则滔滔不绝地讲着宇宙的起源和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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