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分歧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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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所以，等王学政走了之后，秦然找到了杨卫国。
　　
　　“杨将军你好！”小李带着秦然来到杨卫国办公室，秦然先打了个招呼。
　　
　　“哦，秦然，真是稀客啊，你这还是头一次回这儿吧。”杨卫国放下手中工作，热情迎接。
　　
　　招呼秦然坐下，杨卫国笑道：“全国事务会议结束，国家这次重点扶持机甲行业，我还没来得及向你道喜，你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秦然摇头苦笑一声，“老将军你太客气了。”
　　
　　见秦然脸色不对，杨卫国故意打趣问：“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你秦院士来我这儿，不可能只是聊聊天吧。”
　　
　　秦然沉默了片刻，组织下语言，认真问道：“老将军，你觉得机甲，是一门学术，还是一种工具？”
　　
　　杨卫国笑了笑，摇摇头，“都不是！”
　　
　　“都不是？那是什么？”
　　
　　“是一种武器。”说完，杨卫国又认真补充一句：“在我看来，无论是学术也好，工具也罢，都是一种武器，只是运用的方面不一样罢了。”
　　
　　额，这个回答，等于没有回答。
　　
　　秦然知道自己继续问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于是开门见山道：
　　
　　“老将军，我想脱离机甲研究院，成立自己的机甲公司。”
　　
　　杨卫国对此大感意外，“你现在刚增选为双院士，又负责主持机甲研究院的工作，前途一片大好，为什么想到下海去创业？”
　　
　　“累了！”秦然眼中闪过一抹疲倦色，“待在研究所，要面对各种人情世故，而且每做一件事，每一个决定都感觉束手束脚，不但要说服科研人员，还要去说服其他人支持自己，感觉现在的我，手脚都是被绑着的，这种束缚，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我只是想单纯的设计机甲和建造机甲，而不是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听完，杨卫国也理解秦然的苦衷，但仍然劝说道：“如果下海创业，也会同样面临这些问题，而且和人打交道的时间更多。”
　　
　　“但那样至少有自主权，成就成，不成就不成，打交道的对象不一样，考量和顾忌就没那么多，而不是现在这样，不成的事情我都要想方设法促成。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因为花的是国家的钱，很多时候行事都不方便。”
　　
　　“好吧！”杨卫国长叹道：“你决心要走，我也留不住，但是，如果你开办机甲公司，国家肯定会做出限制，但具体有哪些限制，我也说不准，毕竟以个人的名义开办机甲公司，古往今来，你还是头一个。”
　　
　　“但是，不管其他什么限制，你现在肯定是不能离开机甲研究院的。”
　　
　　“为什么？”秦然纳闷了，实话说，做了这个决定后，他恨不得明天就走人，多耽搁几分钟，就少画一份机甲图纸。
　　
　　“你想想，事务会议刚刚确定由你主持研究院工作，你这会儿走人，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想，是你秦然受委屈了，还是你秦然犯了错误，不管从哪方面讲，你现在下海，对国家和你个人的影响都不好。”
　　
　　额，秦然还真没想那么多。
　　
　　“所以，你还是安安心心呆几个月，主持好机甲研究院的工作，到了那时候，下海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