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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1/2页)其实,绿巨人不但不肯丢下他的同伴,他还要为了拯救他们而宁愿牺牲自己……
的卢准备好了,它咬着嚼铁,又蹦又跳,眼里充满了怒火,发出闪闪的电光,它已经懂得主人的意思了。当绿巨人揪住马鬃的时候,一休哥用急躁无措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你要走吗?”他边说边指着门前的那片原野,“要走。”绿巨人回答,“驾,的卢,我的好马儿,快,冲出去,引着群狼来追咱们。”一休哥和花木兰羞愧、感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要向别处奔去,引狼群追!
“绿巨人,我亲爱的朋友,不要离开我们,我们一同跑吧!”一休哥扑到他的脚前大叫,一休哥一边说,一边指着那两匹惊得紧缩在柱边的马。绿巨人会意说:“那两匹劣马,惊了,不能跑。的卢,是匹好马。”花木兰说,“这样吧,一休哥,我来骑的卢马,让绿巨人留在你身边。”她一把抓住的卢缰绳说:“让我来。”“不能!”绿巨人镇定地回答。“我一定要去!”花木兰夺过缰绳叫嚷着,“让我去,你救一休哥!”她要去,他不肯。两人的争执延长下去,危险一秒一秒地逼近。院后的树桩被狼又抓又咬,快要断了。
他俩谁都没有让步的意思。绿巨人把花木兰拉到院门口,指着门前的那一片原野,用激动的语言使她了解到“事不宜迟”,骑马诱狼的计策不能再拖,错过时机,他们三人的危险更大。又说只有他懂的卢性情,可以利用它矫健迅速的特长来谋求大家的安全。花木兰急糊涂了,硬是不听他的话,非要自己去不可。突然,她被猛烈地推了一把,被推到一旁,的卢蹦起来,前蹄悬空,急不可待地一跳就纵过了火线和一排狼尸。
说时迟,那时快,一会,他俩几乎望不到绿巨人,他已经扒在马背上,抓住马鬃,消失在黑暗中。一片骇人的咆哮同时爆发起来了,原来是红狼全体一窝蜂似地涌去追那匹马,快得如同鬼影一般。花木兰和一休哥赶快跑出院子。这时,平原又恢复平静了,他俩只隐约望见一条黑色的曲线远远地在夜色中移动着。一休哥倒卧在地上,急煞,担心绿巨人安全,他紧握着两手。他看着花木兰,她却在丛中笑,同平时一样的镇静。“要是他掉下马来呢?”“不会掉的。”即使花木兰有这样的信心,一休哥还是急得要死,直急到天快亮了。他连自己脱了险也没有感觉,他要去找绿巨人。但是花木兰不让他去,她说别的马追不上的卢,的卢一定会把那群狼远远地丢在后面,而且要找绿巨人,在黑夜里也寻不着,一定要等到天亮。
早晨五点钟,东方渐泛发白。过了一会,天边的浓雾徐徐地染上了淡白的银光。莹露洒遍了平原,野艾草在晨风中舞动着。“现在可以去找绿巨人了,咱们动身吧。”花木兰对一休哥说。一休哥一言不发,跳上了马背,两人向西北方向驰去。
他俩飞快地跑了两个钟头,既想尽快找到绿巨人,又怕发现他那血淋淋的尸首。一休哥用马刺催着马,几乎把马肚子都要刺穿了。没过多久,他们听到了枪声,有规律地一声接一声,好像是信号枪。“是他!”一休哥叫起来。他俩把马催得更快,过了一会,他们和绿巨人会师了,他骑着的卢马走在最前头。天龙三子同时跳下马,互相拥抱。“你还活着啊,你还活着啊!”一休哥不断地重复着,“我还活着,完全亏了的卢……”绿巨人话还没说完,一头栽倒昏死过去。
花木兰摸他的额头,高烧,左腿上淌着血,她用刀划破他左边的裤子,“他被红狼咬伤了,狼牙有毒,一休哥,快去找些艾绒、青蒿、野菜来,越快越好。”话音刚落,一休哥一溜烟赶去找草菜了。她点燃一堆枯草,掏出随身携带的三棱针,火烧消毒针头,针刺伤口,挤压出血,这时,一休哥带着草菜赶了回来,她把艾绒做成一个小堆,点燃后把明火吹熄,让它闷烧,小心地把它放在伤口处,每次2分钟又把它拿开,一休哥问:“你这是干嘛?”“堆灸。”她叫一休哥弄点干净水来,把青蒿捣碎,又和上红泥,把泥药敷贴在伤口处。然后,花木兰把野菜捣成汁,敷贴在绿巨人的肚脐处,一休哥在一旁认真看着,“这是管什么作用?”“退烧。你记得半天给他换一贴。那个泥药两天换一次。”昏睡十多个小时后,绿巨人终于醒来……
黑压压的丛林,肃立在亚马逊河的两岸,它们依偎在沉沉暮霭之中,抑郁寡欢。现在的亚马逊河地带,比较6000万年前,气候变化太大,无垠的原野死一般沉寂,除了寒冷、荒凉,没有任何生命和运动的含义。但这一切绝不仅仅意味着悲哀,而是蕴含着比悲哀更可怕的、远超过冰雪冷冽的残酷。永恒,用专横和难以言传的宇宙智慧,嘲笑着生命和生命的奋斗。那是荒原,是充满了野蛮、寒冷彻骨的荒原。
不屈的生命依然存在,而且正在反抗。一队狼犬,正在沿着结冰的河流艰难跋涉。它们的气息一出嘴巴就结成冰霜,从空中落到身上,变成白色的晶体。身上的皮轭和皮带把它们拴在一部雪橇上,它们拉着前进着。雪橇下面用坚实的桦树皮做成,向上翻起,没有滑板,滑过前面波涛起伏般的雪。雪橇上面,还有几条毛毯,一把斧子,一只咖啡壶,一只煎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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